“族长，我……我别无所求。”

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只想知道，我的恩人……闻先生他，当年究竟是为什么……要离开村子？”

这是他此行最大的目的，也是他心中最深的结。

一个能传授他如此玄妙功法的人，在村里必然地位不低，为何会流落在外？

族长端起茶杯，却没有喝，只是用杯盖一下下地撇着茶叶。

一下。

两下。

正厅里安静得可怕，只有瓷器碰撞的轻微声响。

“他触犯了族规。”

族长终于开口，给出了一个答案，却又等于什么都没说。

“至于是什么规矩，你没有资格知道。”

他顿了顿，抬眼看向乔山。

“我也可以明确告诉你，这件事，除了这里，你在任何地方都得不到答案。所以，收起你的心思。”

这几句话，彻底斩断了乔山所有的念想。

他明白了。

对方这是在警告他，不要再去打探，不要再试图挖掘闻家村的任何秘密。

当年的恩人，如今在村里，竟成了一个禁忌的话题。

乔山眼中的光彩，彻底黯淡了下去。

他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缓缓地跌坐回椅子上。

“……我明白了。”

他低声说，再也问不出一个字。

朝圣之旅，变成了审判。

他这一生所追寻的，不过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泡影。

另一边，正厅外的世界阳光明媚，与里面的压抑气氛截然不同。

张远和韩语琴跟在闻武身后，沿着村里的石板路慢慢走着。

韩语琴彻底化身为了“好奇宝宝”，看什么都新鲜。

“哇！张远你看！那边的房子好特别啊，屋顶上长草了耶！”

“闻武大哥，你们这儿的空气也太好了吧！感觉吸一口都能多活两年！”

“咦，那是什么花？好香啊！能不能摘一朵？”

“快看快看！有只小猫！好可爱啊！它是不是饿了？”

张远走在她旁边，感觉自己耳朵里塞了一百只蜜蜂，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