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小子,你老实交代!"洪晓梅双手叉腰,剑尖还带着方才过招时的颤鸣,"刚才那招'云隐针',分明是流云剑法里没有的变化!"
江奕辰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眼神飘向远方的药圃:"师姐看错了吧?我就是随便比划了一下。"
"少来!"洪晓梅一个箭步逼近,几乎要撞上他的鼻尖,"你手指那么一转,我的曲池穴就麻了半息。这要是运气,我都能当丹堂长老了!"
江奕辰暗自叫苦。这丫头平时大大咧咧,偏偏在武学上敏锐得可怕。他方才只是心血来潮,将针灸的捻转手法融入剑招试用,没想到立即被逮个正着。
"可能是师姐今早练功太急,气血有些淤滞。"他故作关切地伸手探脉,"我来帮师姐看看..."
"又想转移话题!"洪晓梅啪地打开他的手,眼睛却突然亮起来,"等等,你该不会是在自创新招吧?"
江奕辰心头一跳,面上却露出憨笑:"我这点微末本事,哪敢自创招式。就是最近看医书多了,有时候比划起来不自觉地带着针灸的手法。"
这个解释半真半假,反而让洪晓梅将信将疑。她围着江奕辰转了两圈,突然使出一式"流云回风",剑尖直指他胸口的膻中穴。
电光石火间,江奕辰下意识地并指如针,在剑身上轻轻一弹。这一弹看似随意,却暗合针灸中的"雀啄手法",震得洪晓梅整条手臂酸麻。
"还说是偶然?"她甩着发麻的手腕,又是气恼又是兴奋,"这手法精妙得很,教教我!"
江奕辰望着药圃里被风吹动的草药,灵机一动:"师姐你看,风过草低时,有的草伏得深,有的浅。我就是模仿这个感觉..."
他信口胡诌的比喻,反而让洪晓梅若有所思。接下来的切磋中,她果然开始观察自然万物的韵律,虽然没学到真正的医武融合之法,但剑法竟真的多了几分灵动。
最危险的穿帮发生在三天后的雨夜。当时洪晓梅来送新采的药材,恰逢江奕辰在演练截脉手。听到推门声的刹那,他慌忙变招为普通的流云剑法,但指尖残留的星辰之力还是让油灯的火苗诡异地定格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