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在舞台中央稳稳收身挺立,双臂轻垂片刻,箫声与音乐才悄然停住,余韵还在广场上飘着。
结束舞蹈的邵晴没急着下场,反倒轻轻调整站姿,正对向祖婆婆所在的主位,眼神庄重,眼中满是对长辈的敬重和对传统的敬畏。
她双手缓缓环在胸前,双手将两把合拢的折扇轻轻相抵,接着紧紧握于掌心之中。下一秒,扇边便如融化的软泥般相互缠绕,黑红两色的扇面慢慢渗透、贴合,渐渐凝成规整的菱形轮廓,她显然在做着什么准备。
此刻音乐再度响起,音乐声变得欢庆,增加了多种乐器,节奏虽比刚刚略显繁杂,但好在唢呐的喜庆声响将其掩盖。
就在邵晴用异能将折扇转化形态时,舞台两侧突然涌上来一群人——正是刚刚表演剑舞的女子们,她们笑着围上来,半推半拉地将花青书、花沐晨和姚令仪这拘谨的三人带到舞台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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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青书和花沐晨的脸颊都红到了耳根,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显然极不自在;尤其是花沐晨,头埋得快碰到胸口,手指紧紧绞着衣角,那副扭捏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看到姚令仪出现在台上,这顿时解释了彦阳刚刚关于“和花沐晨搭伴的会是谁”的疑惑,不过她的出现也令彦阳很是意外,他眼睛微睁,下意识转头看向邵红,打算问姐姐关于姚令仪的事。
邵红的目光落在舞台上,指尖轻轻搭在桌沿,虽未看向彦阳,但早察觉到他的视线,没等他开口就先说道:“姚令仪上个月来的盐俞镇,还带来了姚家的消息:离开来世岛后,姚家直接去了京华市。看这架势,姚家比内岛任何家族都早做准备,早就在京华市置了产业,几乎无缝在东洲落地发展。”
听到这儿,彦阳轻轻点头,目光飘回舞台上的姚令仪——心里刚冒出头“她怎么会来盐俞”的疑问,邵红像是早看透了他的心思,接着往下说:“花沐晨和她本就是一对,花姚两家也早认可这门亲事,连婚约都订好了。现在姚家在京华市安顿妥了,两人的婚事就提上了日程,姚令仪这次来,就是赴婚约的。”
这番解释让彦阳恍然大悟,重重一点头。他虽小时候认识这两人,可十多年没来往,和他们早已彼此生疏,也没兴趣追问更多细节,目光重新落回舞台,很快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台上邵晴站在最中间,身旁是姚令仪,她起初上台时也带着些许和花沐晨一般的拘谨,但很快便适应了下来,在与邵晴并肩时微微颔首,姿态优雅,尽显大家闺秀的仪态;她俩的两侧是花青书和花沐晨,再往外就是剑舞的那些姑娘们了。
此刻邵晴手上的转化已经完成,手里拎着一个火红的绳结——那绳结编得极为精巧,菱形的轮廓像片玲珑的红枫,中间嵌着的金色福字在灯笼暖光下闪着柔和的亮,一看便知是精心准备的拜年礼。
见邵晴准备完毕,台上众人纷纷站直身体、躬身做好准备,接着一同朝着主桌方向——三位婆婆所在的位置,深深躬身行礼,同时异口同声道:“祝红祖婆婆、凰祖婆婆、花婆婆新年快乐,我们在这里,给三位婆婆拜年了。”
听到台上众人的祝福,三位婆婆都笑开了,一起站了起来,抬手摆了摆,声音洪亮地齐声应着“好!”。
台下也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在与三位婆婆拜过年后,台上的众人目光转回到台下,接着台上的众人再次躬身行礼,这次的对象便是刚刚台下观看的所有人,同时也说出了“新年快乐”等拜年的话。
向四周观众一一躬身拜年后,台上众人有序走下舞台,把舞台留给了下一个节目。
到了台下,花沐晨和姚令仪牵着手,快步朝着花家的桌席走去,花青书则是默默跟在哥嫂的身后;而那些舞剑的姑娘们没有急着离开,而是三五成群地聚在舞台边的空地处,脸上满是激动,还在回味刚刚的表演。
邵晴脱离与自己表演剑舞的小姐妹,然后朝着自家的那桌跑来。
彦阳见状,立刻拿起旁边椅子上那为邵晴准备的花束,脚步都轻快了几分,快步迎了上去,嘴角还忍不住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