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舟的车停在城区“星湖湾”公寓楼下时，苏晚正对着手机里的户型图小声嘀咕。她手指点着屏幕上的客厅区域：“这里要是放个浅灰色沙发，旁边摆个落地灯，再放几盆绿植，应该会很舒服。对了，还得留个角落放我的工作台，偶尔在公寓改改设计稿。”

顾沉舟锁好车，凑过来看她的手机：“工作台没问题，阳台那边有个小区域，采光好，正好适合你用。不过沙发得选耐脏的面料，你总爱把咖啡洒在身上，浅灰色容易脏。”

苏晚瞪了他一眼，却忍不住笑：“谁总洒咖啡了？上次还不是你急着赶项目报告，把我的拿铁碰翻了。”

两人边拌嘴边走进公寓样板间。阳光透过全景落地窗洒进来，把浅木色地板照得暖融融的。苏晚走到阳台，推开玻璃门，能看到远处的星湖，湖面泛着粼粼波光。她回头看向顾沉舟：“这里挺好的，比我之前租的公寓大，而且离我工作室近，你去公司也方便。”

顾沉舟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你喜欢就好，家具我们一起挑，按你的喜好来，我没意见。”

苏晚心里暖暖的，转身回抱他：“也得按你的来，你不是说想要个大书桌吗？放在书房，你可以在这儿处理项目文件，不用总去公司。”

两人在样板间里转了半个多小时，从沙发款式聊到窗帘颜色，偶尔有小分歧——苏晚想选带花纹的窗帘，顾沉舟觉得纯色更显干净；苏晚想在客厅放个小吧台，顾沉舟担心占地方——最后都笑着妥协，约定窗帘选浅米色带细条纹的，吧台选可折叠的，不用时能收起来。

离开公寓时，苏晚突然想起陌生短信的事，拉了拉顾沉舟的袖子：“对了，昨天那个陌生短信，我们找李念帮忙查一下吧？他不是很擅长破解这些吗？”

顾沉舟点头：“我已经跟他说了，现在就去公司技术部，正好顺便看看他那边有没有幽影资本的新动静。”

两人驱车赶往顾氏总部，技术部里，李念正对着电脑屏幕敲代码，桌上摆着半盒没吃完的外卖。看到他们进来，李念抬了抬头：“顾总，苏小姐，你们来了。那个陌生短信的发件人用了多层加密，我查了半天，只追到一个海外的虚拟服务器，查不到真实身份。不过我发现，这个服务器之前还往苏小姐母亲的旧手机号发过消息，可惜那个号早就停机了。”

苏晚心里一紧：“我妈的旧手机号？是什么时候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