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利落地翻身坐回池边,白皙色的腹肌还沾着水珠,手指却迫不及待地按下了通过键。
“什么好事?笑得跟偷腥的猫似的。”薛鹤翎踩着水花走近,墨镜滑到鼻尖,露出狐疑的眼神。
周澄甩了甩手上的水,抓起毛巾随意擦了擦头发:“那个失踪五年的人,终于舍得出现了。”
“沈云溪?!”薛鹤翎脚下一滑,险些跌回泳池,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周澄的小腿。
周澄烦躁地用脚踢了踢池水,“凭什么她能把我当傻子耍?一句解释没有,见了面还摆着张臭脸!”
“简单啊!”薛鹤翎双臂撑在池边,故意拉长语调,“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她也尝尝被甩的滋味。”
“幼稚。”周澄抓起手机狠狠甩在躺椅上,溅起的水珠在真皮表面晕开深色痕迹,“高中那会儿招惹她,不过是觉得乖乖女好玩,结果呢,居然被人家一声不吭的甩了。现在再搞这一套,不是自讨没趣?”
薛鹤翎挑眉,水珠顺着他健硕的臂膀滑进池里:“行,算我没说。不过,,,”
他突然凑近,墨镜后的眼睛闪着狡黠的光,“我还有个更刺激的主意,,,”
*
晨光刚渗进窗帘缝隙,沈云溪就被门外窸窸窣窣的响动惊醒。
手机屏幕亮起,七点零五分的数字泛着冷光。
正是打工人赶早高峰的时间。
作为自由职业者,她本想蒙头再睡,张姐的电话却不合时宜地炸响。
她抓过手机,声音裹着浓重的困意:“喂,,,”
“实在抱歉这么早打扰您!”张姐的语气透着掩饰不住的兴奋,“下周三男女主要拍场运动会的戏,粥粥是主角之一,想邀请您来当群演观众!报酬好商量!”
听到“运动会”三个字,沈云溪瞬间想起周澄威胁时冰冷的眼神,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喉头发干。
“张姐,这场戏,,周澄会来吗?要是他也在,我、我可能没办法调整时间,,,”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指甲不自觉掐进掌心。
明明该干脆拒绝,可想到粥粥在镜头前奔跑的模样,又忍不住期待,,
电话那头陷入短暂的沉默。
沈云溪屏住呼吸,听见自己心跳声在听筒里放大。
“我明白你的担心。”张姐叹了口气,语气放软,“不过周总最近行程满得很,应该不会来。再说了,粥粥排练时总在找你,它肯定最想在赛场上看到主人的身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