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嘲地笑了笑,“现在管理集团都要从头学起,真是够呛。”
沈云溪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那让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沈云溪,一直没好好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父亲的案子不知还要等多久才能水落石出。”
“我叫陆轻欢,真正的陆轻欢。”
她握住沈云溪的手,语气诚恳,“不过你的感谢,不该只给我一个人。”
沈云溪会意一笑:“另一个你,我也谢过了。”
想起当年的误会,她不禁莞尔:“说起来也好笑。你一直以为是我救了你,其实根本不是我。只是我恰好在那个时候出现,正好遇上你醒来。”
陆轻欢也笑了:“是啊。你后来失了忆,我正好有那段记忆空白。不过。。。。你现在都想起来了吗?”
“都想起来了。”沈云溪点头。
“那很好。”陆轻欢的唇角扬起真诚的弧度,“我先去祭拜你父亲了。改天有空再细聊。”
望着陆轻欢渐行渐远的背影,沈云溪在心里默默祝福:愿我们都能放下过往,在各自的人生道路上找到真正的幸福。
秋风拂过,墓园里的松涛阵阵,仿佛在回应着她的祈愿。
*
在儿子两岁生日过后,沈云溪和周澄终于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民政局大厅里,当工作人员将两个红本本递到他们手中时,周澄的手竟有些微微发颤。
“终于合法了。”他长舒一口气,将沈云溪紧紧拥入怀中。
当天下午,阮昭临一边啃着苹果,一边好奇地问:“我真是想不通,为什么非要等满五年才领证?你们这恋爱谈得比抗战都久。”
沈云溪抿了口花茶,眼中带着洞察世事的淡然:“因为男人在妻子怀孕和育儿最艰难的第一年里的表现,最能看出他的人品和担当。”
阮昭临忍不住笑出声:“可你那时候既有月嫂,又有你妈妈帮忙,周老板连表现的机会都没多少,最多就是半夜起来换个尿布、喂个奶。”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他已经做得很好了,只是比起我家顾沉宴还是差了点。”
沈云溪无奈地摇头:“周澄跟我说,他亲眼看见顾沉宴在你生孩子时焦虑得不行,生完孩子后更是紧张得不得了。他说在做老公这方面,他实在是卷不动了。”
阮昭临想起顾沉宴,眼中泛起温柔的光:“还好我当初及时醒悟,离开了薛鹤翎。要是还跟那个渣男在一起,恐怕我孕期他还在别的温柔乡里快活呢。”
沈云溪轻轻握住她的手:“都过去了。顾沉宴这么好,你要好好珍惜。”
“彼此彼此。”阮昭临笑着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