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娟没有想那么远,听她们全说得严重,又见父亲和嫡母并不反驳,就知道她们说的是对的。
一下子就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她只是怜惜一下弱小而已,怎么就这么严重了。
沈之寿见她不语,晓得女儿是听进去了,“文娟你有善心是好事,人知怜惜弱小才能有慈悲同情之心。”
但是绝不能让自己面临危险。
“这其实和我不让你去接触你姨娘那边的亲戚是一个道理。”沈之寿给女儿把道理掰开了说,“本就是血脉亲缘,你见了他们,难免生出些感情来。”
可是感情这东西有时候并不相互。
不对等的感情下,必定会以利益为重。
沈之寿语重心长,“那边的亲戚对你也许会有点滴感情,但不会多。他们会想着借助你来拿到更多的好处,帮助他们家的孩子谋取个好前程。”
这样一来,自己女儿就是一个纯粹的钱袋子了。
“人心不足,他们能从你身上得第一次东西就会想得第二次。”沈之寿饮了半杯茶润喉,“当然有些事情并不一定会发生,但我只问你真发生了你又该如何处置?”
生母至亲,她下不去狠手。
届时,这样的人就会如附骨之虫时时跳出来,想刮下来就会带掉自己一层皮。
沈太太也跟着点头,“不错,你不能去赌那些。”
沈文娟沉默下来,她心里隐隐知道这个道理,但是掰开了揉碎了讲得这样明白的时候不多,她爹的教育方式更偏向于点到为止。
此时就有些许的不适应。
“爹,我就真的不能去见见他们吗?”沈文娟有点遗憾,她娘很想带她回去呢,“我娘说,外公。”她一下想到这样称呼不对,又改口,“我姨娘说,她爹爹很想见我。”
沈之寿果断拒绝,“不可以。”
见女儿不高兴,沈太太出来打圆场,“文娟若是实在想见那边的人,也等过几年吧,你娘那边已经放了奴籍,若是他们能出息,我们不是不让你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