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从沈家出来了,那就一定要让自己活出一个新自己。
她思考着自己没死的原因,沈老爷肯定不能给假药给她,打也不能是假打,那么自己喝了药又挨了打怎么会还活着?
打?
司乡想到了那顿让她死得极不体面的杖刑,只怕技巧就出在这顿打上。
杖刑的那两个人听说都是祖传的手艺,一下可以把人的脊椎都打断的,自己挨了那么多下还活着,只怕是他们手下留情了。
想是自己这段时间身体实在是差,旧伤未愈,新打又来,胃里翻江倒海之下把先服的毒药和昨夜的晚饭吐了个干净,加上老太爷不愿意让她在沈家断气,趁着她还没断气之前就把她扔了出来。
如此阴差阳错,她这条小命就奇迹一样的保住了。
还真是天不绝人啊,就是眼前这爷孙,不知道好不好相处。
司乡觉得手麻了,想换一个姿势,只是一动全身都疼得不像是自己的。
管不了以后了,得先管现在才行。
“那个,我想换个姿势,能不能帮我翻个身?”司乡话说得艰难,“等我好点儿了,我一定好好报答你们。”
说了这么些话,老乞丐算是听明白了,这小姑娘来历不简单。
“狗儿,给她侧着躺吧。”老乞丐出去了一下,没多久重新回来,手里拿着一块烤红薯进来,“给她喂着吃点儿。”
司乡只觉得那红薯香得馋虫都出来了,口水不受控制的往下流,侧着由狗儿给她一口一口的喂进了肚子里。
“真好吃。”司乡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还有吗?”
老乞丐:“没有了,就这一个,明天还没得吃呢。”
行吧,那得不吃了。
司乡侧着躺也难受,自己又起不来,只能求人帮忙。左看右看,她问老乞丐,“我能坐吗?”
“能坐,就是你屁股上有伤,坐着疼。”老乞丐这里可没有什么好东西给人养伤,没把人扔了还是看是个女娃娃,想弄回来给孙子的。
“没事,疼就疼吧。”司乡要问一些问题,“我有事想问一下两位。”
“媳妇儿,我们还是明天再说吧,今天太晚了。”狗儿关切的说,“媳妇儿你听话啊。”
老乞丐却是让狗儿扶着她坐起来,看人龇牙咧嘴的坐稳之后才说,“你想问什么就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