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司乡这么久第一次和人分析沈家的事。
“他想到婚事了,从老爷这头选了个人去伺候外头那位。”
“然后老爷没答应,后来老爷给这个人重新说了一桩婚事,然后就把老太爷给得罪了。”
司乡面上的表情充满了无奈,“结果老爷给说的这门亲事的那个人的正经那位和这个人关系还挺好,所以就拒绝了。”
“然后把老爷也得罪了。”司乡想起曾经的事就觉得憋屈,“然后本来老爷那关也过不了,老太爷就下令打了,还是那两个人在一旁撺掇的。”
柳复传这才相信当初这少年说的事情都是真的,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把家里两代主人得罪了个遍还能活也是奇迹了。”谈晓星笑了。
司乡抬头望着上方,“是我命大,本该死在他家的。”
“谈老弟,那家人是真下了死手的。”柳复传知道那伤大概养了多久,“这孩子身体极差,稍有风吹草动的就生病。”
司乡挠着那光秃秃的大脑门儿,屁股上的伤疤完全掉下来花了很久啊。
“柳老,其实我并不想弄得你死我活。”司乡没打算冲上去拼命,“可是他们见了我活着,只怕要立刻弄死我。”
柳复传想了一阵才问:“除开婚事,还有没有别的要命的事被你撞上了?”
这个么,司乡说得比较直接:“您知道的,看书房的么,就算不想,也总能听到一些不能听的。”
那就是听得不少了。
“还有就是我那旧主是个不错的人,我不太想和他再起冲突。”司乡不想见到沈家任何一个人,尤其不想对上沈之寿,“他对我有恩是事实,提点我许多也是事实,要我死也是事实。”
又敬又恨的感觉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