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两个年轻人觉得呢?”谈晓星把目光投向司乡,“年轻人,你有什么主意没有?”
场中的陈玉娘跪得笔直,如同一株瘦小的松树那样,脆弱中带着骄傲的立在那里。
司乡拿不准上座之人的想法,只是看着这身影,一下想起来自己以前给人下跪的样子,莫名有些心酸。又在想为什么把问题抛过来给自己。
“兰特小姐,谈大人问我们对于如何处置陈玉娘有没有什么想法。”司乡小声问她。
兰特再是对于中国话不通也感觉到了不太对,只是也没为难跪着那女子,就说:“处置?不就是弹琴弹到一半了琴坏了吗?”
“好的,那我跟他们说。”司乡起身行礼后才说话,“诸位在此,原没有我们小辈说话的份儿,只是大人问到了亦不敢装聋作哑。”
司乡望向把问题抛来的人,“陈姑娘扫了兴致,该罚。”
“哦?那你且说说该怎么罚?”主位上的惠赐目光闪了一下,“若是说得不错,我有赏。”
司乡再行一礼,口中说道:“不敢要赏,只是在下觉得有过确实该罚,但是堂上几位大人都是读书人,还是用读书人的方法来罚比较合适。”司乡尽量让自己得体一些,“来时看见外面有一丛芭蕉树青翠欲滴,又有娇花放艳。”
“不如让她包扎伤口过后罚面花思过如何?也看看是这满院名花鲜艳还是倾国佳人更胜一筹。”
司乡不敢去猜这几人的想法,只能寄希望于自己不会得罪他们,“早听说闭月羞花,从未见过,实在好奇。”最后,把决定权交出去,“只是在下的一点私心,怎么罚还是大人们说了算的,只希望诸位大人们不要笑话我们年轻没有见过世面。”
几句话把话说了,司乡也不敢坐回去,站着等上面的人发话。
“你坐下吧。”谈晓星问惠赐,“就按年轻人的意思如何?”
惠赐对于这几近于无的处罚也只是笑笑,“你定就好,不过这年轻人会说话的,就叫这位玉娘去院子里面花思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