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剃头。”宋平浪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就点了头,“然后你们帮我弄一套男装来。”
好家伙,这娘们儿真是个狠人呐。满头秀发是想也不用想就能割了。
“那全身发红长疮的能有什么办法?”谈夜声来也兴趣,“毒药不好买,也不好拿捏份量。”
司乡:“山药可以让皮肤发痒,多挠一阵一定红,如果头抓破了,是不是肤色就没那么明显了。或者直接去乞丐窝里滚一圈就行。”
“不必那么麻烦,你们直接去铺子里要一剂药就行,就要那种吃了一两个时辰身上就能发出臭味的药,最好能让人立刻咳嗽个不停的,我知道哪里有。”宋平浪把第二个全身挠的建议否决了,“我给你们说地址。”
司乡试探着问:“你可想好了,头发剃了一时半会儿的可长不出来。”
“我的命比头发重要。”宋平浪分得清哪件事更重要,“拜托你们了。”
只是现在还有其他的问题,怎么把她从客栈里带出去。
“今天晚上这边会换班。”谈夜声早有准备,“我们半夜三点出去,坐去天津的火车,早上五点那趟,晚上的人不会查得太严。”
司乡难掩担忧之色,“要是被人发现了可怎么办?”
“如果走出去的是个女人,那会查的,如果是个男人不会。”谈夜声已经打点过了,“三千两雪花银已经送过去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就不和宋姑娘走一块儿了,去了门外再汇合吧。”
也就是说,今天晚上会比较松懈。
几人都紧张了起来。
司乡又开始担心,总怕谈夜声出去以后会遇到什么不好的事,又有些懊恼不该管这件事。
只是现在光自责和担心也没有用,事到临头了,想后悔也来不及。
焦急的待了一下午,谈夜声总算在天黑时回来了,一进门就直接把熬好的药汤塞给了宋平浪,又拉过小司低声说着什么。
半晌后,小司去自己包里翻了把剃刀和毛巾出来,直接交给宋平浪,“你自己来吧?”
宋平浪拿过剃刀对着镜子就开干,那姿态根本不像是在割自己的头发。
司乡看得头皮有点疼,耸耸肩去收拾东西。
“我看不到头顶了,你们帮我一下。”宋平浪瞄了瞄两个人,“那位小谈公子,麻烦你一下。”
谈夜声并不多话,只一味的把刀拿过来就开始了,其动作稳得不像第一次给人剃头发。
“还真是一个敢叫一个敢上。”司乡小声嘀咕,又摸摸自己的头,她当初剃头可没这么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