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乡看完信,哭得更凶,好半天才止住。
“我让他给我爹送信了,我爹会关照一下他的,加上兰特对他也确实不错,他的日子不会太难过。”谈夜声劝解道,“我也另外叫连长佩那边带了我的亲笔信回去,所以哪怕阿恒不肯送信,我爹也会知道我的意思。”
谈夜声接着说,“我让我爹留意他上学的事情了,如果兰特不支持他读书,那我爹会安排的。这下放心了吧。”
司乡这才好受许多,说了声谢谢。
“不用谢。”谈夜声把帕子递过去,“擦擦吧,说说你接下来的打算。”
司乡算了一下自己的钱,“先去纽约那边,看一看哥伦比亚大学是否开始收女学生,如果不行,我去看看康奈尔大学和芝加哥大学收不收。”
“我想我应该会报历史或者文学。”
谈夜声嗯了一声,问:“要不要换一个专业?或者你也可以考虑一下医学,或者师范,我有预感,这个以后在国内会很容易找到事情做。”
这两个是很稳定的工作了,虽然钱不一定多。
司乡想了一下,摇头:“比起收入不高的老师和医生,我更愿意多赚一些钱。”又说,“我想过学法律,大清在以后会采用西方法律的形式来进行诉讼流程。”
“这个是一定的,但是你不太适合这个事情,你太心软,无法对雇主和对手完全因为利益和对错来进行辩护。”谈夜声把她看得透透的,“如果你要钱,那你还是选历史或者文学吧,起码你能靠一张嘴辩赢自己的命,若是你文化底子再好一些,我想你更能发挥所长。”
说到这里,谈夜声不免好奇,“你到底看了多少书啊,我当时虽然不在场,但是过后听到过程的时候也觉得你说得好,尤其是那句‘父母不同尊’,简直叫我开了眼界。”
“那些激进人士都是直接开骂,没一个像你这样说的。”
司乡咳了一声,“话到嘴边就说出来了,姓肖的想弄死我,我当然不能放过他。”
想想又问,“吴大人和杨大人是你们那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