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第三条时间线做过他的学徒，记得吗？"格温尼维尔凑近一步，近到能闻到他身上苦艾与羊皮纸混合的气息，"这些是他送给我的临别礼物。"

办公室突然陷入诡异的沉默。斯内普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银盒上的纹路，黑眼睛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为什么是我？"斯内普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得如同地窖最深处回荡的风声，漆黑的眼眸紧盯着银盒上的炼金符文，"以你的能力，霍格沃茨任何一位教授都会对你倾囊相授。"

格温尼维尔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茶杯边缘，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翡翠般的眼眸。她沉默了片刻，让蜂蜜的甜香在舌尖慢慢化开。

"因为，"她放下茶杯，绿眼睛直视着他，"在所有时间线里，"只有你始终如一地追逐真理。无论背负多少骂名，无论前路多么孤独...你永远是那个会为了一道魔药方程式熬红双眼的天才。也只有您，在我踏入霍格沃茨的第一天起，就成为了我的引路人。"

〔更因为...你就是你。〕

〔梅林啊！你该把这话刻在他心口上！而不是在这里折磨我的耳朵！〕

〔有些话，说出来就逾越了师生之谊的界限...〕

她抬起头，银黑色的发丝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教授，我有没有告诉过您..."唇角勾起一个真诚的弧度，"您是我遇到过最好的老师。"

〔也是我见过最纯粹、最值得敬重的人。〕

斯内普的表情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拳。他猛地转身面向魔药柜，黑袍在身后剧烈翻涌："...开始实验吧。"

〔他不好意思了，好可爱〕格温尼维尔在心里笑着说

〔好了，闭嘴，你亲爱的教授要和你实验了〕

斯内普修长的手指稳稳握住银质搅拌棒，正在顺时针搅动坩埚中泛着珍珠光泽的液体。他的眉宇间凝结着专注的细纹，黑色眼眸一瞬不瞬地观察着药剂每一丝变化。

"温度维持在113度，误差不超过0.3。"他的声音如同打磨光滑的黑曜石，冷静而精确，"准备加入第一剂月长石。"

格温尼维尔微微颔首，银黑色的长发在脑后挽成一个利落的结。她左手托着镶嵌符文的天平，右手持着魔杖。当3.14克月长石粉末如星尘般落入坩埚时，药剂瞬间由墨绿转为深邃的紫罗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