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黑狗?

店主脸上笑开了花:“莱斯特兰奇小姐好眼光!这套飞行服是限量款,龙皮是挪威脊背龙的,处理得特别柔软!这件毛衣也是纯羊绒的,颜色正得很!”

这时,格温尼维尔已经付好了钱,转身看向正在欣赏一顶漂亮女巫帽的潘西和达芙妮:“有看到喜欢的吗?”

潘西拿起一顶带着面纱的小礼帽:“这款还不错,就是价格有点…”

格温尼维尔走过去看了看,对店主说:“这顶,还有达芙妮刚才看的那条披肩,一起包起来,记我账上。”

“首席!”潘西和达芙妮有些不好意思。

“一点小礼物,”格温尼维尔笑了笑,“庆祝我们顺利来到霍格莫德。”

潘西看到店主正在打包的那些明显是男款的袍子,了然地笑了笑,打趣道:“首席,您这是要把风雅牌半个柜台都搬去地窖啊?斯内普教授的衣服都快比您自己的还多了吧?”

格温尼维尔坦然自若地笑了笑,顺手从旁边的展示架上拿起一枚镶嵌着绿宝石的蛇形胸针,在潘西的衣领上比了比:“嗯,这个很适合你。至于教授的衣服嘛…”她语气轻松,“我只是觉得,霍格沃茨的魔药课教授,仪表堂堂一些,也是我们斯莱特林的门面,不是吗?”

布雷斯在一旁听了,忍不住低声对德拉科笑道:“听见没?‘门面’。我猜斯内普教授要是听到这个理由,表情一定很精彩。”

德拉科双手插在口袋里,闻言只是懒洋洋地耸了耸肩:“得了吧,布雷斯。你还没习惯吗?依我看,教父他现在对首席隔三差五往地窖塞东西的行为,恐怕早就从最初的震惊抗拒过渡到麻木接受,甚至…”他拖长了语调,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说不定内心深处还有点隐秘的期待呢。要是首席哪天突然不送了,呵,我怀疑某人周围的气压能低得让整个地窖提前进入寒冬,活脱脱一台人形制冷机。”

他们的窃窃私语声音虽小,但又如何能逃过格温尼维尔的耳朵。她唇角微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假装继续浏览着柜台里新到的领带夹,心中却对德拉科的猜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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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鳞,〕她在脑海中与自己的契约伙伴交流,带着一丝恶作剧般的探究,〔你说,如果我下个月故意不去风雅牌,也不让猫头鹰往地窖送任何东西…一点新袍子的边角料都没有…你猜我们亲爱的教授会是什么反应?〕

袖口中传来影鳞极其细微的、带着笑意的精神波动:〔哦?我亲爱的小主人,您这是准备进行一场关于“斯内普教授情绪反应阈值”的社会实践调查吗?〕

〔可以这么说,〕格温尼维尔指尖拂过一条银绿色的丝绸领带,想象着它系在西弗勒斯颈间的样子,〔他是会像一头被侵占了领地的黑龙一样,怒气冲冲地来找我对质,用他那能把坩埚冻裂的嗓音质问我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她顿了顿,眼中闪过更浓的兴味,〔还是会…表现得更加…有趣一些?比如,用一种拐弯抹角、旁敲侧击的方式,带着他那特有的、别扭的委屈感来试探我?就像…嗯…一只被克扣了小鱼干,却又拉不下面子直接讨要,只好用尾巴尖不满地拍打地板、时不时用幽怨眼神瞥你的猫?〕

影鳞在她袖中轻轻动了一下,仿佛在无声地发笑:〔这个比喻…相当生动。不过,根据我对那位教授日渐增长的了解,以及德拉科少爷刚才那个精准的‘人形制冷机’的描述…我个人倾向于第三种可能。他大概率不会直接质问,那太不符合他深沉内敛(或者说别扭到死)的性格;也不会明显地表露委屈,那会要了他的命。他更可能的选择是…将一切情绪内化,然后转化为持续的低气压和更加毒舌的嘲讽,无差别地攻击每一个不幸踏入地窖的活物,尤其是…可能知情的人。比如,可怜的马尔福少爷,或者…任何试图提及‘风雅牌’、‘新袍子’这类关键词的倒霉蛋。〕

格温尼维尔几乎能想象出那个画面:西弗勒斯周身笼罩着比平时浓郁十倍的寒气和生人勿近的低压,批改论文时羽毛笔戳破羊皮纸的频率显着增加,对前来请教问题的学生进行毁灭性精神打击的力度全面提升,并且会对任何试图谈论购物、服饰等话题的人投以“你愚蠢的脑瓜里除了这些肤浅的东西就不能装点有用的吗”的死亡凝视。而这一切的根源,仅仅是因为她没有按时“上供”新袍子。

这个想法让她忍不住低笑出声。这简直…太可爱了。一种属于西弗勒斯·斯内普式的、极度别扭又极度可爱的抗议方式。

〔看来,〕她心情愉悦地对影鳞说,〔为了霍格沃茨全体师生(尤其是斯莱特林学院)的心理健康着想,也为了不让地窖真的变成西伯利亚荒原…我这个‘供货商’的角色,恐怕还得长期扮演下去。〕

毕竟,偶尔的小小“断供”可以作为情趣调剂,但长期“缺货”的风险实在太大了,她可不想真的把她那只珍贵的蝙蝠给冻坏了。

不过,这个“社会实践”的念头,倒是像一颗种子,在她心里悄悄埋下了。或许…偶尔延迟一两天送货,观察一下他的微表情和周围气温的变化,也是一件颇有乐趣的事情?当然,尺度得拿捏好,毕竟,逗弄蝙蝠需要技巧,过头了可是会被咬的。

她最终买下了那条银绿色的领带,并指示店主与其他衣物一同打包,直接送往地窖。

临近中午,大家的肚子都开始咕咕叫了。

在格温尼维尔的提议下,他们决定去三把扫帚酒吧喝点黄油啤酒,休息一下。

三把扫帚里温暖而热闹,空气中弥漫着黄油啤酒的香甜和壁炉里木柴燃烧的香气。罗斯默塔夫人风韵犹存,热情地招呼着学生们。他们找了一张大桌子坐下,点了好几大杯冒着泡沫的黄油啤酒。

“为霍格莫德!为自由!”罗恩举起酒杯,大声说道。

“为自由!”大家笑着碰杯。

冰凉的黄油啤酒滑过喉咙,带来一阵舒畅的感觉。

哈利喝着啤酒,看着周围朋友们开心的笑脸,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幸福。他偷偷看了一眼格温尼维尔,她正小口啜饮着黄油啤酒,和旁边的德拉科低声交谈着,侧脸在酒吧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柔和而美丽。哈利心里充满了感激,如果不是她,他现在只能孤零零地待在城堡里。

然而,就在这片欢乐的气氛中,哈利总觉得似乎有一道目光在暗中注视着他。那感觉若有若无,像是被什么冰冷的东西舔舐过皮肤,让他时不时感到一阵寒意。他几次下意识地回头张望,但酒吧里人声鼎沸,除了畅饮欢笑的学生和忙碌的罗斯默塔夫人,他什么也没发现。

“怎么了,哈利?”赫敏敏锐地注意到了他的不安。

“没什么,”哈利摇摇头,喝了一大口啤酒,想把那种怪异的感觉压下去,“可能只是有点累了。”

格温尼维尔也注意到了哈利的细微异常。她翡翠绿的眸子不易察觉地扫视了一圈酒吧,目光在几个阴暗的角落和窗户外面短暂停留。她能感觉到一种极其微弱的、带着压抑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激动情绪的魔法波动,如同投入静水中的石子,荡开细微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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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猜到某位逃犯终于到了霍格莫德,但她没有声张,只是端起酒杯,轻轻碰了碰哈利的杯子:“放松点,哈利。有我们这么多人在呢,没事的。”她的话语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哈利点了点头,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

喝完暖融融的黄油啤酒,大家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红晕,商量着接下来的行程。最终决定先去邮局看看那些可爱的猫头鹰,然后就去尖叫棚屋附近转转——那座废弃已久、孤零零矗立在村子边缘山坡上的破旧建筑,是霍格沃茨着名的“鬼屋”传说发源地。尽管学校三令五申严禁学生靠近,但这种禁令反而像是对好奇心的催化剂,总是对年轻的学生们散发着难以抗拒的、混合着恐惧与兴奋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