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去地窖?”林守拙看着她。
“对。”汤映红把锅挂回腰间,“你们在这儿继续研究这个破公式,我去下面找点实际证据。”
“等等。”陈三槐拦住她,“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地窖?”
“直觉。”她笑了笑,“女人的第六感。”
她转身走向大厅中央,那里有一圈由价格标签拼成的螺旋楼梯,通往地下。每一步踏上去,楼梯都会发出轻微的电子音,像是超市收银机扫码的声音。
“祝你好运。”张黑子挥了挥手里的狗尾巴草。
汤映红没回头,只留下一句:“要是我没回来,记得给我烧个Wi-Fi路由器。”
大厅再次安静下来。
“她真能行?”张黑子盯着那条消失的身影。
“不知道。”陈三槐把注意力重新放回票据上,“但我们得做点什么。”
“比如?”
“比如……”他摸了摸左眼,“让祖先们歇会儿。”
他翻开随身携带的账簿,那是太爷爷传下来的,封面已经磨得看不出颜色了。他找到一页空白处,开始用指甲划出新的计算式。
“你打算改规则?”林守拙问。
“只是想让它变得更公平一点。”陈三槐抬头看他一眼,“你觉得宇宙应该是什么价?”
“我不知道。”林守拙摇头,“但我希望它别再让我们赔本。”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只有那只纸蛾还在墙上飞来飞去,时不时叼下一块标签碎屑。
忽然,墙上的价格标签开始集体震动,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唤醒。整个大厅发出低沉的嗡鸣,仿佛宇宙本身也在回应他们的计算。
“不对劲。”张黑子猛地站起身,狗尾巴草在他手中剧烈抖动。
“怎么了?”林守拙问。
“那些标签……它们在变色。”
果然,原本金色的价格标签正在逐渐变成深红色,像是一场无声的警告。
“有人在调整利率。”陈三槐咬牙,“老何头还没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