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西装,戴墨镜,手里拿个二维码牌,说是‘地府认证中心’派来的。”
汤映红冷笑:“地府哪有二维码牌?”
“游魂干的。”陈三槐摸出哭丧棒,扔给张黑子,“去拓个印。”
张黑子接过棒子,反戴工作证,一溜烟跑了。
半个时辰后,他带回一张纸,上面是拓印的假执照。印章歪斜,编号乱码,但最奇怪的是,往生咒刻错了字,把“往”写成了“住”。
“这错字……”汤映红盯着看,“怎么跟哭丧棒上的咒文一样?”
“本来就是从棒头拓的。”张黑子挠头,“我顺手拿它盖了个章。”
陈三槐拿过纸,弹出一颗算盘珠,压在拓印上。珠子滚了一圈,突然停住,指向印章边缘一处暗纹。
“这不是假的。”他说,“是地府旧版临时许可,二十年前就废了。”
“谁还在用?”汤映红问。
“想冒充的。”他把纸折好,塞进账本,“但既然拓出来了,就不用再抓人。”
“为什么?”
“明天。”他掏出一叠防水冥钞,“所有殡仪服务,必须贴新防伪标。扫码能查真伪,还能看阴德积分。”
汤映红挑眉:“你连积分系统都做了?”
“机顶盒里。”他拍了拍口袋,“太爷爷跳完舞,顺便录了个认证程序。”
她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笑了。
“你这是把地府 bureaucracy 搬到阳间?”
“不。”他把账本递过去,“是让 bureaucracy 自己走流程。”
她接过本子,翻开,看到新增一页:“阴德认证中心操作手册”,底下附着二维码。
她扫码,手机跳出一个界面,标题是:“殡仪服务资质查询”。
输入编号,页面显示:“持证人:无。状态:冒用已记录。阴德-50。”
“行。”她说,“这系统能用。”
灵车停在作坊外,红旗还在飘。陈三槐走过去,伸手摸了摸车头。机顶盒屏幕亮着,太爷爷正跳到高潮,一抬腿,把旁边纸人踢翻。
汤映红站到他身边,没说话,只是把手里的账本往他怀里一塞。
“接下来呢?”
他看了眼手机,直播回放还在跑。评论区刷着:“灵车能跑长途吗?”“骨灰盒能连WiFi吗?”“以后烧纸还能开发票吗?”
他一条没回,点开后台,把“殡仪设备改造”项目拖到“已完成”栏。
然后新建一条任务:
“婚庆转型筹备组——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