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谎。”张黑子啐了一口,“你连自己生辰八字都记错三次。”
庙门口安静下来。
地砖下的打印机关没再响。杨石头的身体已经看不见了,只有那只夜壶还躺在台阶上,铜牌微光闪烁。
陈三槐蹲下,把夜壶也收进怀里。
“他交代的事都办完了?”张黑子问。
“纸鹤飞了,监控晶片也暴露了。”陈三槐拍了拍口袋,“现在就差拆这个玩意儿。”
“找谁拆?”
“有个懂行的。”
“别找太远。”
“不远。”他说,“就在城西老巷子,修收音机的。”
张黑子点头,把哭丧棒扛在肩上。“我得上报这次事件,顺便查查这根棒子为啥能破幻术。”
“记得写清楚,功劳分我三成。”
“想得美。”
他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下。“你脸上也有灰。”
陈三槐抬手摸了下鬓角,纸灰蹭到了手指。
他没擦。
庙门残骸在风里晃了一下,一块木片落下,砸在石阶上断成两截。
通讯器在内袋里震动了一次。
他伸手按住。
张黑子的身影消失在街角。
野猫从屋顶跳下,落在庙门前,盯着陈三槐看了几秒,忽然开口。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