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时,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宛如两把精致的小扇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怜悯。
丘子阳不屑地狠狠撇撇嘴,脸上瞬间露出极度轻蔑的神情,就好像听到了一个世间最荒谬可笑的问题。
“可怜?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笨得像头猪,这么容易就上钩了。从小我就陪着他玩,像哄小孩一样哄着他,像个跟屁虫似的整天跟在他身边,低声下气,不就是为了等这一天吗?他还天真地以为我们是生死与共的真兄弟,哼,在我眼里,他不过是我往上爬的工具罢了,是我通向荣华富贵之路的一块可有可无的垫脚石。这么多年,我对着他装出那副情深义重的恶心样子,可真够累的,现在终于解脱了,想想就痛快!;
他一边说着,一边得意忘形地晃动着脑袋,那副嘴脸仿佛在向全世界炫耀自己的“高明手段”,似乎对自己这多年来精湛得如同奥斯卡影帝般的“演技”十分满意,全然不知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么丑陋。
另一个美女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真切的担忧。
她轻轻拉住丘子阳的胳膊,娇嗔道:“可是阳哥,万一他家里人把他救出来,找你麻烦怎么办?我还是有点担心呢。;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那纤细的手指在丘子阳的胳膊上轻轻摩挲,试图引起他对这个潜在威胁的重视。
然而,沉浸在自我膨胀中的丘子阳,又怎会轻易将这微不足道的担忧放在心上。
丘子阳满不在乎地随意摆摆手,像是驱赶一只在眼前烦人的微不足道的苍蝇。
“他们能把我怎么样?那些大人物在背后给我撑腰,我还怕他不成。就凭丁程宇那一家子,能翻出什么大风浪?再说了,他家里人能不能凑到钱还两说呢,赌场那群人可都是心狠手辣的主,手段狠着呢,说不定一生气,直接把他给解决了,那我就更省心了,哈哈哈哈!;
说完,他又仰头猛地灌下一大口酒,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随后发出一阵张狂到近乎癫狂的笑声,那笑声在宽敞奢华的房间里肆意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计划简直天衣无缝,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在那些大人物的全力扶持下,如同乘坐着火箭一般,一步步稳稳地迈向权力和财富的巅峰,从此过上纸醉金迷、奢华无度的生活。
而丁程宇,不过是他辉煌人生路上一个微不足道、可以随意践踏的牺牲品。
他甚至懒得再去想丁程宇此刻在赌场里正遭受着怎样非人的折磨,在他心中,丁程宇已经如同蝼蚁般卑贱,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