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我听说他们都有点糊涂。” 她刚要反驳,我就抢在她前面继续说道,“但你不觉得,让更像人的人来统治,会更好吗?”
她的目光比霜冻的寒风还冷:“那他们应该从家族里选。” 塔利的语气不容置疑。
“你不担心其他家族吗?”
“担心。所以我们才要走。”
我噘了噘嘴,点了点头,像是认可她的说法:“所以赫尔提亚家族没有‘渡鸦血脉’者,对吧?”
“赫尔提亚家族会第一个杀了‘渡鸦血脉’者。”
我举起手:“好吧,好吧。” 我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两百银币,我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 你说每个小队四十银币。对普通人来说,这够做好几年活了。其他马车的人哪来这么多钱?”
“我不知道,” 她平淡地说,“你得问他们。”
“行,好吧。” 我咬了咬嘴唇,装作若有所思的样子。我们俩都知道,这只是装的,“之前阿伦来马车的时候,你怎么知道是他?”
“他敲门有特定的节奏。”
那个节奏太刻意了 —— 除非这个男人有什么怪癖。我以前的小队里有个人,做什么事都喜欢按自己复杂的方式来,不那样做就会焦躁。但阿伦看起来不像这种人。“是你让他这么敲的?”
“是。”
车厢里的空间本就狭小,容不下我们两个人。尽管座位很舒服,却让人窒息。我宁愿去任何地方,和任何人待在一起,也不愿在这里。
我咧嘴一笑,身体前倾:“公事问完了,但有几个问题,我真的很好奇。”
她沉默地考虑了一会儿我的请求,小眼睛始终没离开过我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她会拒绝。
“问吧。” 她说。
我用舌头舔了舔嘴唇:“为什么是现在?‘阵痛’刚过,霜冻和大雪就要来了,这不是旅行的好时候。”
“准备工作刚好在这个时候完成。等下去只会饿死…… 或者,被某个家族趁机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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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或许吧。” 我握紧剑柄,“你是什么血脉者?”
塔利轻笑一声,回答道:“我没有血脉。你为什么觉得我有?”
“别装了,你就是血脉者,” 我毫无根据地坚持道,“我知道,文知道,你自己也知道。”
“我不是血脉者,基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