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入静室分宾主落座,屏退左右,只留蔡邕作陪。
香茗袅袅,言谈甚欢。
荀衍并不谈论军政俗务,只与司马徽探讨经义、文修之道乃至天文地理、奇门遁甲。
他融合现代思维与系统所学的见解,往往角度新奇,发人深省,让司马徽听得目光连连闪动,大呼过瘾。
蔡邕在一旁抚须微笑,看着这一老一少论道,心中满是欣慰。
论道良久,司马徽喟然长叹: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州牧之见,高屋建瓴,非池中之物也。天下板荡,黎民倒悬,正需州牧这等人物出来匡扶社稷。”
荀衍谦逊道:“先生过誉了。衍才疏学浅,唯尽本分而已。如今虽略有根基,然人才难得,尤缺能安邦定国、治理四方之才,常感力不从心。”
闻听此言,司马徽目光微闪,抚须沉吟片刻,道:
“州牧求贤若渴,天下皆知。老朽不才,于荆襄之地,倒也识得几个不成器的弟子,或可为州牧略尽绵薄之力。”
来了!荀衍心中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
“哦?不知先生所言是哪几位高足?”
司马徽道:“有一弟子,姓徐名庶,字元直。少时任侠击剑,后折节向学,如今文韬武略,皆有所成,尤擅军略谋断,性子刚烈,恩怨分明,乃王佐之才也。”
“另有一弟子,石韬石广元,性情沉稳,精于政事、律法,可理繁治剧。”
“尚有孟建孟公威等人,皆郡守之才。”
他每说一个名字,荀衍的心跳便加快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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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
石韬!
这都是历史上曹魏阵营的重要人物,如今竟被司马徽主动推荐给自己!
“此等大才,若能来投,实乃衍之幸事!不知…”
荀衍强压激动,试探问道。
司马徽微微一笑:
“州牧放心。元直、广元等人,早已对州牧新政心生向往。只是碍于地域阻隔,且需老朽一番说道。”
“待徽返回荆州,必修书召之,令其北上前来投效。想必他们得知州牧如此雄主,必欣然前来。”
“如此,多谢先生!”荀衍起身,郑重一揖。
这份礼,实在太重了!
司马徽坦然受了一礼,又道:
“老夫闲云野鹤,疏懒成性,恐难为州牧效力朝堂。然既蒙州牧盛情,又见伯喈兄于此开创文教盛事,心中感佩。偶得一件小物,或于州牧有所助益。”
说着,他从宽大的袖袍中取出一个用油布包裹的、看似古朴陈旧的书卷,递与荀衍。
荀衍双手接过,入手只觉这书卷竟隐隐与自身《昊天真经》内力有所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