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自信身法敏捷,心思缜密,于侦查、传递、乃至一些非常规事务上,或可堪一用!恳请殿下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追随左右,学习历练,以证我道!”
她这番话,逻辑清晰,目标明确,既表达了对荀衍的考察,也清晰阐述了自己的价值与诉求,充分展现了她特立独行、自信睿智的性格。
荀衍闻言,眼中欣赏之色更浓,与张良对视一眼。
张良微微颔首,传音道:
“此女心志坚定,天赋异禀,确是可造之材。观其言行,并非莽撞之辈,此番冒险,亦是其‘求证’与‘自荐’之策。主公正值用人之际,不妨留下,或可培养为一方臂助。”
荀衍点了点头,对步练师道:
“你既有此志气与胆识,孤便给你一个机会。暂且留在孤身边,做个随侍参谋,允你阅览部分非核心典籍,参与一些事务,看你能否如你所说,展现出你的价值。”
步练师大喜,她听出荀衍并非敷衍,而是真的给了她一个展现能力的平台。
她郑重一礼,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与坚定:
“练师,定不负殿下知遇之恩!”
处理完步练师这个小插曲,王驾继续北行。
小主,
数日后,途经庐江郡,荀衍想起乔公乔玄乃此地名士,与蔡邕有旧,且其二女之名,他亦在江东有所耳闻,便顺路前往拜访。
乔府位于一处清幽的山脚下,白墙黛瓦,颇有雅意。
乔公早已闻讯,亲自出迎。
他年约五旬,精神矍铄,一身儒雅之气,见到荀衍,执礼甚恭。
宾主落座,寒暄之后,乔公看着荀衍,眼中满是惊叹与欣慰:
“殿下于江东之事,老朽已有耳闻。文能诗成惊世,武能威震群雄,更胸怀‘人道’宏愿,实乃天下苍生之幸。”
“老朽那两个不成器的女儿,自听闻殿下那首《临江仙》后,便是茶饭不思,整日念叨,对殿下仰慕不已啊。”
荀衍谦逊几句,心中却是一动。
乔公叹了口气,神色转为郑重,忽然起身,对着荀衍深深一揖:
“殿下,老朽有一不情之请,还望殿下应允。”
“乔公请讲。”
“老朽年事已高,膝下唯有二女,姿容虽陋,却也略通文墨。如今世道纷乱,庐江亦非净土。”
“老朽观殿下乃真命之主,仁德与实力兼具。欲将小女大乔、小乔,托付于殿下,不求名分,只愿她们能随侍殿下左右,得一安身立命之所,亦能略尽绵力,不知殿下……”
乔公话语诚恳,带着一位老父对女儿未来的全部期盼。
荀衍闻言,心中了然。
二乔之名,他早有耳闻,乃是江东绝色,更有才女之名。
乔公此举,既是托付,亦是投资。
他略一沉吟,见乔公言辞恳切,便点了点头:
“乔公厚爱,孤岂能推辞?二位小姐才貌双全,孤亦心仪。待回到洛阳,孤必以礼相待,不负乔公所托。”
乔公闻言,老怀大慰,连声道谢。
是夜,月华如水。
两乘小巧的青呢马车,在乔府仆役的护送下,悄无声息地汇入了北归的王驾队伍。
车帘微掀,露出大乔那温婉含羞、小乔那灵动好奇的绝美面容。
她们知道,此去洛阳,前方将是未知的、却因那位宸王的存在而充满希望的全新人生。
王驾浩荡,载着新得的谋圣张良,自愿追随的步练师,以及乔公托付的江东二乔,继续向着洛阳前行。
然而,荀衍心中清楚,所有的温馨与收获,都只是为了应对那即将到来的、席卷天下的巨大风暴。
张良的到来,能否真正揭开冥祸的谜底?
北疆的防线,又能支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