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都快饿死了,他居然叫我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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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杯重重落在案上。龙骧眯起眼睛:“要饭要到我这的,你是头一个。”

唐启不卑不亢:“大人既要马儿跑,总得给马儿吃草。”

龙骧盯着他看了许久,放下茶杯,忽然击掌:“来人!赏他白米粥一碗,咸菜一根!”

侍从憋着笑退下。唐启在心里骂了句"铁公鸡",面上却恭敬行礼:“谢大人赏赐。”

龙骧踱步到窗前,阳光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唐启,你可知’云南盐斤案’?”

唐启一怔,随即明白这是考校。他舔了舔嘴唇上干裂的死皮:“云贵总督李经羲为补财政,欲增盐价。云南诘议局反对,认为事关民生。双方闹到资政院,最终裁定总督擅加盐价属侵权违法。”

"不错。"龙骧转身,阴影笼罩着他半边脸,“所以本督也是清水衙门,无力饭食。”

唐启差点笑出声,谁不知道总督府富得流油?但他突然意识到,龙骧这是在告诉他:朝廷财政捉襟见肘,火药厂的银子,得他自己想办法。

侍从端来粥菜。那碗白粥稀得能照见人影,咸菜短得像截小指。唐启却如获至宝,三两口扒完,连碗底都舔得干干净净。他厚着脸皮又要了三碗,直到侍从看怪物似的瞪着他。

"老爷,那人喝了四碗白粥,碗都舔干净了。"后院走廊上,管家低声道,“您确定不是来要饭的?”

龙骧摩挲着扳指,望着前院榆树下狼吞虎咽的唐启:"他就是来要饭的,饥饿的狼才肯拼命。"他嘴角浮现一丝冷笑,“他不要饭,本督岂会用他。告诉府衙,再给他加五千两,不得克扣。”

若是唐启在,肯定会大喊,大人我冤呀,我就是来要饭的,不是来给投名状的。

唐启放下第四个空碗,满足地叹了口气。阳光透过榆树叶,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摸了摸怀里的火药配方,又掂量着手札,一万两银子听着不少,但要建厂、买原料、招工人…远远不够。

"得想办法赚钱啊…"唐启眯眼望向总督府高耸的围墙,那里隐约传来丝竹之声。他突然笑了,露出一排白牙,“龙大人,您这碗粥,学生记下了。”

“明白就好,本督的饭不好吃呀,朝廷安排的旧派系,讲武堂的新派系,真是一刻都不消停。”龙骧看着远去的唐启感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