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王道长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果然!传言还是惹来了甩不掉的麻烦!他心中叫苦不迭,一股邪火直冲脑门。这少年一看就是个天大的麻烦精,身负怪病,连丹师都治不好,叶秋一个孩子能有什么办法?若是看错了,或是惹上什么因果,那还了得?!他立刻就要严词拒绝,甚至准备呵斥这少年赶紧离开。
然而,就在王道长嘴唇翕动,即将开口驱逐之际,叶秋却轻轻放下了手中的粗瓷水碗。碗底与粗糙木桌接触,发出轻微的一声“磕哒”。
他抬起头,目光平静如水,越过神色紧张的王道长,直接落在了那面色惨白、身形单薄、眼神中充满了卑微祈求的少年韩立身上。
在他的感知中,这少年的气息状态非常奇特,绝非简单的伤病或中毒。那是一种更深层次的、源于生命本源与能量系统之间的“不谐”与“冲突”。其体内流转的灵力,带着一股刻意压制、却依旧如同附骨之疽般透体而出的、精纯却阴寒刺骨的寒意,但这寒意并非纯粹无暇,其中又顽固地混杂着一股躁动不安的、隐晦却灼热的阳燥气息。这两股性质截然相反的能量,并非泾渭分明,而是在他纤细的经脉中相互纠缠、冲撞、侵蚀,如同冰与火在其体内开辟了一个残酷的战场,不断消耗着他的气血,蚕食着他的元气,导致其生命力如同风中残烛,不断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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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非寻常的“走火入魔”后遗症,更像是在修炼一种本身存在严重先天缺陷、或者与修炼者自身根本体质产生剧烈冲突的功法,并且已经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病根深种。
有点意思。叶秋那双清澈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如同顶尖科学家发现罕见病例般的探究光芒。这是一个活生生的、关于“能量属性冲突与体质适配性”的极端案例。
“你修炼的功法,属性极寒,偏向阴煞一路。”叶秋开口,声音稚嫩,却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不容置疑的笃定,仿佛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但你的体质,”他微微停顿,目光似乎穿透了韩立的皮囊,直视其生命本源,“似乎并非纯粹的‘玄阴之体’,甚至……隐隐偏向阳燥,只是被那寒功强行压制,扭曲了表象。”
韩立浑身剧震,如同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他猛地抬起头,苍白的脸上瞬间涌上一抹因极度激动而不正常的潮红,嘴唇哆嗦着,不敢置信地死死盯着叶秋,声音尖锐得几乎破音:“你……你怎么知道?!你……你真的能看出来?!”
他像是抓住了最后的希望,语无伦次地急促说道:“我……我修炼的乃是家传《玄冥寒冰诀》,乃是黄阶上品功法!可自三年前初次引气入体后,便觉经脉时常如针扎刀刺,体内时而如坠冰窟,寒彻骨髓,时而又如烈火焚身,五内俱焚!修为停滞不前,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家中请了多少丹师,用了多少灵药,都……都说是功法反噬,却无人能解!无人能解啊!”说到最后,他声音哽咽,眼圈泛红,那强忍的泪水终于还是滚落下来,划过苍白的面颊。
王道长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手中的干粮都忘了咀嚼。他完全没看出这少年修炼的是何种功法,更别提什么体质冲突了!叶秋却仅仅只是看了几眼,甚至连脉都没号,便如同亲见般道出了连许多丹师都未必能看透的根源?这……这已经不是眼力好的问题了!这简直是……扁鹊重生,华佗再世?!不,比那更甚!
叶秋没有理会王道长的震惊,也没有在意韩立的失态,继续用那种平静无波的语调问道,每一个问题都如同手术刀般精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