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坚硬的木头疙瘩,结结实实、毫无花哨地砸在了阴煞子那张保养得宜、此刻却沾满血污和泥土的脸上!
“呃啊!” 阴煞子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嚎!鼻梁骨瞬间塌陷!鲜血混合着鼻涕眼泪狂飙而出!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被一柄万斤重锤正面轰中!眼前金星乱冒,神魂都在震荡!
这还没完!
阿阮的“攻击”如同狂风暴雨,毫无章法,却又快得离谱!
砰!砰!砰!砰!砰!
她小手抡着那没脑袋的木偶,一下!又一下!再一下!如同捣蒜般,狠狠地、精准地、持续不断地砸在阴煞子的脸上、头上!
“打你!打你!打你!让你吵!让你坏!”
每一下都势大力沉!沉闷的撞击声在死寂的夜里格外清晰刺耳!伴随着骨头碎裂的细微咔嚓声和阴煞子那不成调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惨嚎呜咽!
堂堂金丹大圆满修士,南渊分舵说一不二的长老,此刻像一条被按在砧板上的死鱼,毫无反抗之力,只能被动承受着一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小女孩用破烂木偶施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变形,如同发面馒头!鼻子歪在一边,鲜血糊了满脸!牙齿不知道被打掉了多少颗,混合着血沫从嘴角溢出!精心打理的头发被砸得如同鸡窝,沾满了泥污和木屑!哪里还有半分金丹高人的风范?活脱脱一个被街头混混暴揍的猪头三!
“呜…饶…饶命……” 阴煞子意识模糊,只剩下本能的求饶,声音含混不清,如同漏气的皮球。
铁雄在一旁看得肝胆俱裂,裤裆彻底湿透,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他想闭上眼睛,可眼皮如同被焊死,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长老被一个抱着破木偶的小女孩揍成猪头!这画面带来的冲击和恐惧,比杀了他还难受!
阿阮似乎打累了,动作慢了下来。她小口喘着气,看着地上那个面目全非、出气多进气少的“猪头”,小脸上的怒气稍微消了一点,但依旧鼓着腮帮子,很不解气。
她歪着头,看了看自己怀里那个因为猛烈捶打而变得更加破烂、甚至掉了一条胳膊的木偶,小嘴一瘪,更委屈了:“呜…我的小木头…胳膊都打坏了…都怪坏伯伯!”
说着,她似乎觉得光打脸还不够解恨。她那双带着水汽的大眼睛,瞄向了阴煞子腰间那个鼓鼓囊囊、灵气波动最为浓郁的储物袋——那里,装着这位金丹长老多年搜刮的宝贝!
“坏伯伯…赔我的小木头!” 阿阮伸出白嫩的小手,就要去抓那个储物袋!
就在她那小手即将触碰到储物袋的刹那!
“无量那个天尊!手下留袋啊!我的小祖宗!”
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嚎叫,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老猫,猛地从道观正殿方向炸响!
一道灰扑扑的身影,如同出膛的炮弹,“嗖”地一声从正殿那个最大的破洞里射了出来!速度快得只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
正是守拙老道!
他此刻哪里还有半分白日里那副油尽灯枯、奄奄一息的衰样?虽然依旧是那身破道袍,但须发皆张,老眼精光四射,枯瘦的身躯里爆发出远超筑基期的澎湃灵力波动!他如同护食的老母鸡,直扑阿阮那只伸向储物袋的小手!
“阿阮!我的小祖宗!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 守拙老道险之又险地在阿阮手指碰到储物袋前,用自己那宽大的、打着补丁的破袖袍,一把裹住了阿阮的小手。他脸上堆满了谄媚(或者说惊恐)到极点的笑容,声音因为激动和肉疼而发颤:“这…这脏东西怎么能碰?污了您的手!这老货的储物袋里都是些破烂!不值钱!还脏!咱们不要!不要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如同捧着绝世珍宝般,小心翼翼却又无比坚定地将阿阮的小手从储物袋上挪开,同时用自己的身体死死挡住地上那个面目全非的阴煞子,生怕阿阮再给他来一下。
开玩笑!那可是金丹大圆满长老的储物袋!里面得有多少灵石法宝?这要是被阿阮当成“赔小木头”的战利品拿走,回头玄天盟追查起来,账算在谁头上?这煞星小祖宗拍拍屁股没事,他灵傀宗这点破家底可经不起折腾!更别说,这储物袋本身……那也是值钱货啊!守拙老道的心在滴血,但此刻,保命(宗门的命和自己的命)要紧!
阿阮被守拙老道拦住,小手还被裹在油腻腻的破袖子里,小眉头顿时蹙了起来,不满地挣扎了一下:“掌门师伯放开!坏伯伯弄坏了我的小木头!要赔!”
“赔!一定赔!师伯替你赔!” 守拙老道拍着胸脯(拍得自己直咳嗽),信誓旦旦,唾沫星子横飞,“师伯那里还有…还有…呃…半罐子陈年朱砂!对!朱砂!红彤彤的,可好看了!回头给小木头重新画个更漂亮的胳膊!比原来还好!至于这个坏伯伯……” 他嫌弃地用脚尖踢了踢地上如同死狗般的阴煞子,“交给师伯处理!师伯保证让他赔得倾家荡产!连裤衩子都不给他留!好不好?”
他此刻的嘴脸,活脱脱一个哄骗小孩糖果的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