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岐山眉头紧锁:“你想说什么?”
我不答,猛地抢步上前,在他及周围护卫反应过来之前,已抽出腰间验毒用的银探子,闪电般向他靴底刮去!
“放肆!”
“拿下他!”
惊呼与怒吼同时炸响。护卫们刀出半鞘,蜂拥而上。
我却已疾退两步,举起银探子。尖端上,沾着几点刚从总督靴底刮下的、尚未完全干涸的暗红色泥垢。
与此同时,另一名被我眼色示意的心腹快手,已将一块从破裂镇水符上小心翼翼取下的、尚算完整的朱砂符纸碎片捧至我身旁。
无数火把的光芒聚焦。
银探子上的暗红泥垢,与符纸碎片上鲜红欲滴的朱砂。
颜色、质地,乃至在火光下折射出的那种细微金砂光泽,一模一样。
码头上的空气骤然冻结。所有嘈杂声,呵斥声,甚至那浪涛声,仿佛一瞬间被抽空。
李岐山的脸在火光下肉眼可见地褪去血色,瞳孔因极致的震惊与恐惧而缩成针尖。他死死盯着那两点红,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我向前一步,踏碎那令人窒息的死寂。声音不高,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清晰地钉入每一个人的耳膜,钉入李岐山剧烈颤抖的心口:
“大人,”
“您私吞赈灾粮时,可曾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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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顿,像拉满的弓弦,将所有的恐惧与惊疑绷至极限。
然后,一字一刀,凌迟而下:
“饿死的灾民冤魂,比河妖更恨这人间?”
风声呜咽,掠过运河沸腾的水面,恍似万鬼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