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库西山脚下,萨格莱斯穿过扭曲的灌木丛,一个被暴力撕裂的洞口赫然出现在他面前——边缘参差的岩石上留着一些被破坏的防护咒文,但往里走又出现了一些明显的爪印。
看起来这是一个双向奔赴的过程,只是结局不太美好。
他举起魔杖,荧光咒的光芒照亮了幽深的通道。
岩壁上密布着深浅不一的爪印,越往深处,爪痕就越发密集可怖。
最终,通道尽头出现了一间布满灰尘的炼金实验室。
在实验室中央,一个巨大的破碎玻璃罩格外醒目。萨格莱斯蹲下身,指尖轻触玻璃碎片上黯淡的防护符文。
“三个月前被破坏的,”他眯起眼睛,“看来这只囊毒豹在这里被囚禁了很久。”
玻璃罩顶端连接着复杂的黄铜管道系统,管道外壁还残留着一些诡异的绿色结晶。
萨格莱斯魔杖轻点,一段魔法影像断断续续地闪回:毒雾被精密地抽取、提纯,最终汇入墙角的银色坩埚。
实验室另一侧,另一个符文玻璃罩引起了他的注意。
罩内漂浮着一团灰黑色的混沌能量——那是死去的默默然残骸,此时还在缓缓蠕动。
萨格莱斯没有靠近,这种不稳定能量稍有扰动就会彻底消散。
石台上的红色晶石在荧光下闪烁着妖异的光芒。萨格莱斯用漂浮咒将其拾起,晶石内部流淌着惊人的魔力波动。
“这是——魔法石?”他有些难以置信地自语。
石台边缘的羊皮纸手稿上落满灰尘。
清洁咒拂过,露出潦草得近乎癫狂的字迹:
《瘟疫魔法——论传染媒介的魔法强化》
《魔力虹吸——生命本质的新解》
《血肉炼成的几种进阶应用》
《亚伯拉罕之书的残页研究笔记》
角落里,几个布满霉斑的鸟嘴面具静静躺着。
萨格莱斯的瞳孔微微收缩——他太熟悉这些装备了。十四世纪的黑死病医生,十八世纪的瘟疫散布者,都曾戴着这样的面具行走人间。
“看来这是一位炼金术士的疯狂实验室……”萨格莱斯推测道,“用《亚伯拉罕之书》进行禁忌实验,把囊毒豹当作活体毒液工厂,还试图用默默然和黑魔法制造某种……”
他的目光扫过角落里一堆可疑的骨灰,“永生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