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争论似乎要陷入僵局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门口缓缓响起。
“或许,”邓布利多从门口走了进来,目光沉静,“我们争论的焦点,不应仅仅集中于格林格拉斯教授方法的对与错。”
他走到房间中央,炉火在他湛蓝色的眸子里跳跃。
“他打开了一扇我们从未想过、或是不愿打开的门。门后的景象令人不安,却真实存在。现在的问题不再是是否该关上它,而在于我们这些师长,究竟该站在门的哪一边?因为好奇的学生已经涌入,并且他们确实因此而变得更强。”
他看向每一位教授。
“菲利乌斯,你是否愿意让你的投影,不仅展示魔咒的威力,更展示运用它的智慧与节制?
波莫娜,你的投影能否在展示危险植物致命一面的同时,也传递生命的神奇与保护的信念?
米勒娃,你的镜像能否在展现变形术强大的攻防力量时,也恪守纪律与精准的底线?”
“萨格莱斯提供了战场,但他填充的……是源于他认知的冰冷‘素材’。”
邓布利多轻声说,“而如果我们参与进去,我们填充的,则是我们的经验、我们的理念、我们希望学生们在绝境中仍能被坚守的东西。”
“我们要做的,不是关上那扇门,而是为穿过那扇门的学生,点亮几盏灯。确保他们在见识黑暗时,不会忘了光明的形状。”
他最后看向麦格教授。
“至于伦理问题,米勒娃,你的担忧完全正确且必要。我会亲自与萨格莱斯谈谈‘素材’来源的边界问题。但在此之前,我建议我们首先思考,如何用我们自己的投影,去平衡和引导那股他释放出来的力量。”
……
……
校长办公室。
邓布利多站在拱形窗前,苍老的手指指尖相抵。
远处,浮空的决斗擂台上又闪过了一抹绿光,旋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