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海青被他这番话气得脸色铁青,额头上的青筋都蹦了起来,脸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他正要开口反击。
赵铁山却像是骂上了瘾,枪口一转,又指向了三清教那边的无面生,破口大骂道:“无面生!我操你妈!你他妈当初是怎么跟老子保证的?!说那个什么狗屁镇尸符咒绝对能控制住飞僵,防止尸变,安全取出尸丹!现在呢?!啊?!你他妈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在耍我们?!想拉着所有人一起给你陪葬是不是?!”
无面生脸上戴着那张光秃秃的黑白配色面具,看不到表情,但他干咳了两声,声音透过面具传来,带着一丝尴尬和辩解:“赵老大,你误会了……这……这只是个……小小的失误……阵法运行过程中,出了一点……不可控的偏差……”
“失误你麻痹!”赵铁山根本不买账,狠狠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眼睛瞪得像铜铃:“就因为你这狗屁失误,老子带来的弟兄折了多少在里面?!你看看!你看看天上飘着的那个铁皮疙瘩!”他猛地抬手指向半空中那散发着黑气的飞僵,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和绝望:“妈的!搞不好今天咱们全得交代在这鬼地方!全都是被你害的!”
就在这时,另一队人马也发话了。领头的是之前那个穿着笔挺德军制服的军官。我意外地发现,之前坐在轮椅上那个阴森的白发老头不见了踪影,不知道是死是活。那德国军官显然也憋了一肚子火,对着赵铁山的方向就叽里呱啦吼了一大串德语,语速又快又冲,虽然听不懂,但看他那激动得手舞足蹈、脸红脖子粗的架势,还有时不时指向飞僵和满地狼藉的动作,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也是在用德国话亲切地问候赵铁山的各位女性家属,责怪他们搞出了这么个无法收拾的烂摊子。
现场乱成一团,几方人马互相指责,吵得不可开交,完全没意识到最大的威胁就在头顶和脚下。
“够了!!!”
一声怒喝,如同惊雷般炸响,瞬间压过了所有的争吵!
况海青猛地踏前一步,脸色铁青,眼神锐利得吓人,他目光扫过赵铁山、无面生和那个德国军官,声音带着压抑到极点的怒火,吼道:“你们他妈的都给我闭嘴!吵!吵!吵!还嫌死的人不够多吗?!”
他猛地抬手,先是指着周围那些虽然被炸碎不少但依旧有残余的石头人,又指向在空中盘旋、伺机而动的六眼蝙蝠,最后,他的手指重重指向半空中那不断散发着不祥黑气的飞僵,几乎是咬着牙说道:“看看!都他妈给老子看清楚!现在是什么时候?!是听你们几家在这里狗咬狗、互相推卸责任的时候吗?!不把这些鬼东西先解决了,我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死!!!谁也跑不了!!”
他这番话,像一盆冷水,猛地浇在了吵得上头的几人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