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和二踢脚、老烟枪一间,我和猴子、哑巴一间。
洗澡时,热水冲掉身上的泥垢,露出大大小小的伤口。
猴子背上被枝桠刮出的血痕已经结痂,像张蜘蛛网似的趴在他瘦骨嶙峋的背上。
洗完澡,我下楼去前台买了包红塔山。
回来时,猴子正躺在床上哼小曲,哑巴已经洗完澡,盘腿坐在窗边,月光照在他新换的粗布衣裳上,竟有几分出尘的意味。
"来一根?"我递给猴子一支烟。
他美滋滋地接过去,凑到蜡烛上点燃,深深吸了一口:"舒坦!比墓里的尸臭味强多了!"
哑巴皱了皱眉,默默往窗边挪了挪。我忍不住笑了,结果被烟呛得直咳嗽。
我捻灭烟头,窗外月光正好照在床头的包袱上,那里面包着爹的骸骨,还有半块永远拼不齐的青铜爵。
清晨,一缕阳光从窗帘缝隙钻进来。
猴子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呼噜打得震天响,嘴角挂着口水,一条腿还搭在哑巴腰上。
哑巴侧卧在床边,怀里抱着玄冥剑,眉头微蹙,发出极轻的鼾声。
我轻手轻脚地起身,生怕惊醒了他们。
"咚咚咚!"敲门声突然响起。
哑巴猛地睁开眼睛,一个翻身就站了起来,剑已出鞘三寸。
我按住他的手腕,低声问:"谁?"
"我!"
门外传来老烟枪沙哑的声音:"把头让你们过去。"
叫醒猴子费了老大劲,这货睡得跟死猪一样,还嘟囔着:"宝贝金条等等我……"
我们来到把头的房间,他正背对着我们坐在床上,面前的防水布上摆满了从阴山殿带出来的陪葬品——三枚金贝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晕,一个三足圆鼎上刻着精细的饕餮纹,五根金条整齐地码成一排,还有两个玉琮、一个玉圭、一颗金牙、一枚翡翠扳指、一个玉璋和两颗黑曜石。
"坐。"
把头头也不回地说:"倒斗最让人头疼的不是下墓,而是出货。"
他拿起三足圆鼎,手指摩挲着底部的铭文:"这些东西留在身上就是定时炸弹。"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咽了口唾沫:"这些...值多少钱?"
把头举起圆鼎:“光是这个。”
他比了个“1”的手势。
"一万?"猴子眼睛瞪得溜圆。
把头摇头。
"十……十万?"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一百万?!”我声音都变了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