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秦伯点头:“掌法的劲用到劈柴上了,不错。”
他又冲猴子喊道:“你练你的‘地躺刀法’去,待会我过来检验。”
闻言,猴子在地上捡了根短木棍,在地上滚来滚去,一会鲤鱼打挺,一会乌龙绞柱,看得应雪直拍手。
半小时后,我这边劈完柴,就见秦伯将铁锅架上灶台,这次没放绿豆,直接倒了半锅铁砂,黑沉沉的闪着光。
我瞅着直咧嘴:“这就换铁砂了?”
“昨天青砖都裂了,怕啥?”
他往铁砂里撒了把药粉:“这砂是用药水泡过的,能养手。”
他仰头灌了口烧酒:“你来试试。”
闻言,我学着昨天的样子,深吸一口气把手插进去。铁砂比绿豆沉得多,刚插两下,手心就被硌得生疼。
秦伯用软棍敲我胳膊:“速度快点!跟摸姑娘手似的,磨磨蹭蹭。”
猴子在旁边练地躺刀法,听见这话直笑,结果一不留神,腿磕在石头上,疼得他抱着腿直哼哼。
就这样,我和猴子各练各的,练累了秦伯就让我们休息,渴了有应雪给我们送水,时间很快来到中午。
秦伯突然喊停,我低头瞅着自己的双手——又红又肿,有些地方被擦破了皮,流出来的血又沾在铁砂上,一股子铁锈味直往人鼻子里钻,指甲盖也被戳掉了两块,疼得我直抽气。
猴子那边,现在就是成了一整个泥人,因为地躺刀法要在地上滚,刚好他又出了一身汗,在地上滚了一上午,衣服裤子上全是黑黄的泥印子,跟刚从粪坑里面捞起来似的。
秦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猴子:“谁先来?”
我举手:“我先吧。”
他点头:“那你先。”
我深吸一口气,猛地把双手插进铁砂中,开始在插、拍、摔、搅、抓、劈、砍、握间来回切换,因为手已经肿得没有知觉了,所以期间也没有感到什么疼痛感。
秦伯看得连连鼓掌:“停!”
他扔过来一块青砖:“再试试。”
我深吸一口气,暴喝一声:“哈!”猛地拍在青砖上,青砖应声断裂。
秦伯瞳孔猛地一缩:“好!这下连拍木板的步骤都直接省了!”
我眼角发红:“秦伯,可是我的手……”
我缓缓抬起手,已经肿得不成样了,破皮的破皮,断指甲的断指甲,我甚至感觉自己的指骨都变粗了。
秦伯叹了口气:“小牛,铁砂掌就是通过反复击打特制药砂,来刺激手掌皮肉筋骨发生适应性变化,比如增生、硬化,练此功法的人,手掌都会比普通人要大上一号,但这就是变强的代价!但是相信我,将来的某一天,你一定会感激现在这个努力练功的自己!”
我紧紧握住早已没有知觉的双手,重重地点了点头:“知道了,我一定会坚持下去的!”
秦伯在我肩上重重地拍了下:“好小子,有你爹那股狠劲!”
他又走向泥人般的猴子:“你这边练得怎么样?”
猴子没回话,只是吸了口气,他突然暴喝一声,猛地往地上一滚,然后接连施展了十几招招式,鲤鱼打挺、乌龙绞柱、兔子蹬鹰、地龙翻身,猴子每施展一个招式手中的短棍就跟着刺出,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看得人眼花缭乱。
秦伯拍手叫好:“你的地躺刀法已经练得很熟练了,今天下午把所有教你的再过一遍,明天开始实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