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夯土地面上有两行清晰的脚印,比较新的显然是猴子的耐克运动鞋印,另一行更深更踉跄的,应该是马老六掉下来后挣扎行走留下的。
“他们往这边去了!快!”把头一挥手,队伍立刻沿着脚印的方向快速前进。
这条通道修得还算规整,洞壁是粗糙的开凿面,头顶是拱形的结构。走着走着,我们发现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凹进去的小壁龛,里面放着一个小碗状的青铜灯盏,灯盏里还有早已凝固的黑色灯油和一根灯芯。
二踢脚好奇地用格斗刀挑开一个灯盏里的灯芯,尝试着用打火机点了一下。
令人惊讶的是,那灯芯竟然“噗”地一声被点燃了!散发出昏黄但稳定的光芒!
“嘿!这玩意儿还能亮!”二踢脚惊讶道。
“看来这通道有些年头,但密封性好,灯油还没完全挥发。”老斑鸠分析道。
于是,我们一边往前走,一边顺手将沿途的壁灯一一点亮。昏黄的灯光连成一条线,微微驱散了黑暗,也带来了一丝微弱的安全感,至少不用完全依赖快没电的手电了。
跟着脚印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突然,走在最前面的哑巴猛地举起手,示意安静。
所有人都停下脚步,侧耳倾听。
寂静中,隐约从前方传来一阵极其微弱、断断续续的呻吟声,那声音……充满了痛苦!
“是……是老马!”把头瞬间听了出来:“在前面!快!”
我们立刻加快脚步,朝着声音来源跑去。声音是从前方一个类似小型休息室的凹洞里传出来的。
我们刚冲到凹洞入口,里面突然传来一声紧张兮兮的、带着哭腔的喝问:“谁?!什么人!再过来我开枪了!”
是猴子的声音!
“大志!是我们!”把头立刻喊道。
凹洞里的猴子听到我们的声音,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出来,看到我们,眼泪唰地就下来了:“把头!牛子!你们可来了!呜呜……吓死我了……”
我们冲进凹洞,只见马老六正靠坐在墙边,脸色苍白如纸,满头大汗,嘴唇都在哆嗦。他的左小腿以一个极其不自然的角度弯曲着,肿得老高,裤腿都被撑紧了。
“老马!”把头立刻蹲下身查看。
“摔……摔断了……”马老六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话来,疼得声音都在抖:“奶奶的……阴沟里翻船……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