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踢脚耸了耸肩,一脸“我早就习惯了”的表情:“谁知道呢,把头就是这样,高深莫测,说话永远只露一半,剩下的全靠你自己悟。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就喜欢看我们这副抓心挠肝的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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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烟枪苦笑一声,摸出烟盒给自己点上一支,吐了个烟圈:“行了,都别瞎猜了。把头既然这么说了,肯定有他的道理,也肯定留了后手。咱们啊,就听他的,这几天该干嘛干嘛,养精蓄锐。我看啊,等电话来了,就有得忙咯。”
他说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伸了个懒腰:“管他呢,天塌下来有把头顶着,我先回去补个觉,在黑冰窟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其他人见状,也觉得干等着没意思,纷纷打了个招呼,走向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很快,一楼大厅里就只剩下我,还有一直安静站在旁边的哑巴,以及……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留了下来,此刻正微微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的应雪。
她悄悄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视线对上我的目光后,又立刻像受惊的小兔子般飞快地低下头,耳根似乎有些泛红,一副欲言又止、害羞又带着点委屈的模样。
哑巴看看我,又看看应雪,那张平时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嘴角似乎微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他干咳一声,非常“自觉”地拍了拍我的胳膊,然后伸手指了指楼上,又朝应雪那边努了努嘴,脸上露出一个“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的坏笑,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兄弟,你自己的桃花债自己解决,哥们儿先撤了。
我看着他转身就走的背影,心里暗骂这家伙不讲义气,连忙跟上去两步,想找个话题把他拖住:“喂,哑巴,等等!那个……你在黑冰窟里斩那条大虺蛇的时候,真他娘的帅爆了!那身手!”
哑巴停下脚步,转过身,没好气地伸出两根手指,在我额头上不轻不重地戳了戳,然后又坚定地朝应雪的方向努了努嘴,脸上的坏笑更深了,仿佛在说:“少来这套,夸我也没用,赶紧去解决你的终身大事,别让人姑娘等急了。”
我看着他毫不犹豫转身上楼,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只能报以一声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