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对孙连城,要力挺到底。省委办公厅立刻拟文,明确支持建委依法依规推进拆迁工作,对坚持原则、敢于担当的干部给予充分肯定。达康那边,要开一个高规格的现场会,就让孙连城汇报工作,我们给他站台!”
“第二,舆论阵地,不能丢。宣传部动起来,组织权威媒体,深入光明峰项目采访,用事实说话,把科学的规划、透明的程序、合理的补偿标准讲清楚。同时,网信办要主动出击,对那些造谣传谣的账号,该封的封,该查的查,绝不能任其泛滥。”
“第三,”他看向祁同伟和周明轩,“反腐的拳头,要握得更紧。顺着田国富和这几条新线索,给我继续深挖!不仅要查汉东内部,更要查清楚京城那家文化公司,查清楚他们背后真正的主人是谁!必要的时候,可以请部里协调,跨省办案。”
他的部署清晰果断,既有政治上的高姿态,也有舆论上的反击,更有纪律上的铁腕。沙瑞金听完,微微颔首,补充道:
“我同意则川同志的意见。另外,通知韩振彪那边,近期加强对重要干部和关键场所的安保级别,防止狗急跳墙。”
他看向陆则川,眼神深邃:
“则川,看来有些人,是铁了心要跟我们碰一碰了。”
陆则川迎着他的目光,没有任何退缩:“那就碰碰看。汉东的天,塌不下来。”
会议在深夜结束。众人离去后,沙瑞金单独留下了陆则川。
“则川,”沙瑞金又点起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的面容显得有些模糊,
“我收到风声,‘那边’,对高芳芳的死,反应很大。”
陆则川眉头微蹙。
“他们未必有多在乎高芳芳这个人,”沙瑞金吐了个烟圈,语气带着冷嘲,
“但他们需要一个借口,一个能攻击你个人,动摇你地位的借口。‘逼死发妻’,这个名头,够狠。”
陆则川沉默片刻,淡淡道:“清者自清。我和高芳芳之间的事情,组织上可以调查。至于外界的风言风语,我无愧于心。”
“光无愧于心不够。”沙瑞金摇摇头,
“……斗争,有时候比拼的就是谁更狠,谁更无情。他们拿高芳芳做文章,下一步,很可能就会牵扯到苏念衾教授。你要有心理准备。”
提到苏念衾,陆则川的眼神骤然一凝,一股寒意不自觉散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