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邪兵想从后面偷袭,举着短斧朝项尘的后背砍过来。项尘通过时空感知早就知道了,他突然转身,玄铁枪往地上一拄,借力跳起来,脚正好踢在邪兵的脸上,邪兵“嗷”的一声倒在地上,项尘落地,枪尖往下一刺,解决了他。
刀疤脸看着自己的人一个个倒下,眼睛都红了,他举着鬼头刀,疯了似的朝项尘砍过来:“我跟你拼了!黑蝎斩!”
这一刀比之前快多了,刀风裹着煞气,像条黑蛇,直劈项尘的脖子。项尘通过时空感知,知道这刀的力道很大,硬挡肯定不行。他往旁边一躲,刀疤脸的鬼头刀“哐当”砍在石壁上,火星子溅了一地,刀卡在石缝里,拔不出来了。
“就是现在!”项尘心里一喜,玄铁枪的红光更盛,他往前一步,枪尖直刺刀疤脸的肚子——那里是他之前受伤的地方,也是最软的地方。
“不!”刀疤脸瞪大了眼睛,想躲,可刀卡在石缝里,动不了。玄铁枪“噗嗤”一声刺穿了他的肚子,煞气像黑雾似的涌出来,碰到枪身的红光,瞬间变成黑烟消散。刀疤脸嘴里吐出血,身体软了下去,鬼头刀从石缝里掉出来,“哐当”落在地上。
最后一个邪兵看到刀疤脸死了,吓得腿都软了,转身想跑。项尘举起玄铁枪,往前一掷,枪尖带着红光,“噗嗤”一声刺穿了他的后背,邪兵倒在洞口,没了气。
山洞里终于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项尘的喘气声,还有玄铁枪慢慢退去红光的“嗡嗡”声。
项尘扶着石壁,慢慢蹲下来,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渗血,但已经不疼了,反而有点暖。他看着地上二十多个邪兵的尸体,还有散落在地上的兵器,心里有点发慌——这是他第一次杀这么多人,可一想到这些人是逆时盟的邪兵,杀了不知道多少无辜的人,心里又踏实了些。
玄铁枪从最后一个邪兵的后背掉下来,红光慢慢褪去,变回了原来的玄铁色,枪身上还沾着点血,却没有煞气的腥气,反而有点淡淡的暖意。项尘走过去,捡起枪,握在手里,还是那么趁手,玄气顺着掌心往枪里流,比之前更顺畅了。
“原来……这就是龙血的作用。”项尘摸了摸胳膊上的伤口,想起苏先生之前说的,他是项少龙的后代,身上流着龙血,能净化煞气,没想到今天真的显威了。他低头看了看玄铁枪,枪杆上的木纹里,似乎还留着一点淡淡的红光,像在跟他打招呼。
他走到洞口,外面的风还在刮,天还是沉灰色的,可阳光已经透过云层,洒下来几缕,落在地上的枯草上,有点暖。项尘回头看了看山洞里面,又看了看手里的玄铁枪,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逆时盟的最后阻拦,终于被他解决了。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往山洞里面走,蓝光还在等着他,像在跟他说“该走了”。玄铁枪搭在肩膀上,枪尖的冷光映着蓝光,有点亮。项尘摸了摸怀里的墨玉,还是暖暖的;又摸了摸帆布包里的《玄天策》和社团日志,想起苏先生的叮嘱,想起李子昂的期待,嘴角忍不住往上扬。
“战国,我来了。”
项尘走进蓝光里,身体被裹住,暖暖的,像被抱在怀里。耳边的“嗡嗡”声越来越响,玄铁枪在他手里轻轻震动,像在跟他一起期待。他闭上眼睛,想象着战国的样子——邯郸的城墙、赵国的士兵、墨家的传人,还有等着他去完成的使命。
蓝光越来越亮,项尘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里面,只留下玄铁枪最后一点淡淡的红光,在山洞里闪了闪,然后跟着他,一起奔向那个遥远又充满未知的战国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