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啊,你想想,顾廷烨如今还未满二十岁,便考中了举人。
咱们家的长柏,平日里是如何刻苦读书学习的,你我都清楚。
要是顾廷烨真如外面传闻那般不堪,不学无术,他能考中举人吗?
这举人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考上的,那得有真才实学啊。”
盛纮并没有解释自己其实是为了避免在京中二王的夺嫡之争中站队,这才选了从始至终都是皇党的宁远侯府作为亲家,
因为他知道,就凭王若弗这感人的智商,她听不懂,那还不如不说呢。
“再说了,大娘子,你可得好好琢磨琢磨。”
盛纮放缓了语速,试图让王若弗能更清晰地理解他的意思,
“若不是这顾廷烨在汴京的名声这般不太好,以他的条件,这份亲事怎么可能落到咱们华儿头上呢?
你想啊,他可是宁远侯府的嫡次子,而且啊,还是个有希望能接过这宁远侯爵位的嫡次子。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咱们华儿以后可是有机会成为侯府当家主母的。”
说到这儿,盛纮稍微停顿了一下,观察着王若弗的表情,见她似乎有了些思索的神情,便接着说道,
“还有啊,你可别忘了,顾廷烨还是扬州白老太爷唯一的外孙。
那白老太爷乃是扬州首屈一指的盐商,咱们宥阳老家堂兄的家产,恐怕连人家白老太爷的十分之一都远远不及。
以后白老太爷百年之后,偌大的家业可不都得是顾廷烨的?
所以啊,咱们华儿嫁给顾廷烨,这好日子可都在后面呢。”
盛纮这一番有理有据的说辞,让王若弗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但她心里还是过不去这道坎儿,嘴硬地反驳道,
“他那四个外室总归是做不得假吧?”
“大娘子,你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当初咱们在扬州的时候,
顾侯可是亲自带着厚重的聘礼过去,你那时不还挺高兴的嘛。”
盛纮略带责备地说道。
王若弗嘟囔着嘴,小声地说道,
“我那时又不知道这顾廷烨在汴京的名声如此不堪嘛,早知道是这样,我肯定不会答应这门亲事的。”
盛纮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
“如今,聘礼都已经收下了,这门亲事也算是板上钉钉,绝对没有转圜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