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他刚刚转过身去的瞬间,那谄媚的笑容便如同变脸一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厌恶和嫌弃,他的嘴巴还在无声地咒骂着什么,似乎对这位街溜子极为不满。
不过,六哥对小二的态度完全不以为意。
他自顾自地用茶盖轻轻拨开茶杯上的浮沫,然后吹了吹,便开始慢慢品尝起这杯热茶来。
只听“稀溜溜”的声音响起,显然这位街溜子的心情相当不错。
不仅如此,他还顺手抓起两粒瓜子,不紧不慢地磕了其中一粒,边磕边若有所思。
那么,这位街溜子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呢?从他的表情和动作来看,似乎是在思考着某个重要的问题。
而这个问题,恐怕与他的四哥有关。
原来,他得知四哥被困在了海伦路北面的地下污水管道里,而且现在地下污水管道已经坍塌,无法通过管道去营救四哥。
想什么办法,不惊动鬼子,把四哥的几个人救走,这就是六哥现在的难题了。
就在六哥绞尽脑汁地思考应对之策时,盐井公馆的地下室里,一间弥漫着浓烈消毒水味道的房间中,正上演着一场紧张的对话。
房间中央的长条桌此刻已被临时改造成了病床,上面躺着刚刚苏醒过来的苦菊无泰。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显然身体状况仍十分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