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以为那份协议只是形式。

以为三年的时间，就算没有感情，至少也该有点人情。

原来，只是她自作多情了。

“没什么。”

她吸了吸鼻子，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

“只是看到你和夏沁小姐的照片，想确认一下。”

“所以呢？”

他的语气依旧平淡，仿佛在谈论天气。

“需要我解释？”

“不必了。”

依诺闭上眼，将涌到眼眶的湿意逼回去。

“打扰了，司总。”

司景年不甚在意的挂断电话。

电话被挂断的忙音传来。

依诺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个暗下去的通话界面，手指悬在半空。

连按灭屏幕的力气都没有。

看着锁屏壁纸还是三年前的结婚证件照。

结婚证是他派助理和她一起去办理的，结婚证件照片是P的。

哪怕是P的也不管，起码终于有一张跟他的合影。

指尖在冰凉的屏幕上摩挲着那张 P 出来的合照。

照片里的她笑得眉眼弯弯，而他侧脸冷硬，连嘴角都没牵一下。

回忆起三年前，领证那天。

她还记得助理把结婚证递给她时，她翻来覆去地看。

哪怕照片里他冷着个脸，她也觉得这照片弥足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