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依成仁他们故意提起司景年,就是想扰乱她的心神,看她的笑话。
他们巴不得她和司景年闹翻,这样他们就能更轻易地拿捏依家。
依成义的视线在她脸上打了个转,嘴角撇出讥诮的弧度,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哦?你比我们清楚?”
他拖长了语调。
“大侄女,不是三叔说你,你这眼睛怕是被糊了层猪油吧?”
话音未落,走廊尽头的电梯 “叮” 地弹开。
依诺眼角的余光恰好瞥见那抹熟悉的身影,心脏骤然缩成一团。
司景年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衬得他肩宽腰窄的身形愈发挺拔。
他的身旁,一个穿着米白色修身长裙,长发松松挽在脑后,露出纤细的天鹅颈的女人,亲昵的挽在他的臂弯里。
是夏沁。
司景年正低头听夏沁说着什么,侧脸的线条在顶灯照射下显得格外柔和,连眉峰都比平时平缓了许多。
这副温柔模样,是面对夏沁时候独有的。
“哟,说曹操曹操到啊。”
依成义的声音陡然拔高,故意往电梯口扬了扬下巴。
“这不是景年贤侄吗?……”
司景年的目光瞬间扫过来。
在触及依诺的刹那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平静无波,像结了冰的湖面,透着对待陌生人的那种彻骨冷漠。
他甚至没有为她停留超过半秒,视线便越过她,落在了依成义身上,淡淡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夏沁这时像是刚注意到依诺他们几人一样,脸上立刻绽开一抹恰到好处的惊讶,随即又转为温和的浅笑。
她轻轻松开挽着司景年的手。
脸上立刻绽开一抹恰到好处的惊讶,随即又转为温和的浅笑。
“叔叔、阿姨你们好,真巧啊!依诺妹妹也在这。”
夏沁的声音甜得像浸了蜜,尾音微微上扬,带着几分熟稔的亲昵,仿佛她和依诺是再要好不过的姐妹。
时悦看见女人刚才挽着自家女婿的手。
自家闺女嫁给司景年这三年,受了多少委屈她都看在眼里,如今竟还敢在医院里登堂入室。
你是?”
时悦语气平淡,听不出太多情绪。
夏沁脸上的笑容不减。
“阿姨您好,我叫夏沁,是景年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