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回应她的呼唤，张伟那紧闭的眼睫微微颤动了一下，然后，他极其艰难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神 initially 充满了迷茫与混乱，各种颜色的光芒在他眼底交替闪烁。但很快，那混乱的光芒逐渐沉淀，一种极度疲惫，却又带着一种洞悉了某种本质的清明，浮现出来。

“冰……云……”他声音沙哑干涩，如同破旧的风箱。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冰云惊喜交加，连忙扶住他，精纯的冰凰灵力小心翼翼地探入他体内，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反噬。

张伟没有立刻回答，他闭上眼，似乎在仔细“感受”着自己体内的状况。他的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脸上的表情复杂难明。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再次睁开眼，看着冰云，嘴角扯出一个极其虚弱，却带着一种奇异自信的弧度：

“好像……死机重启后……系统……兼容性……被迫升级了……”

他用了一个冰云似懂非懂的前世比喻，然后尝试着，缓缓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随着他的意念集中，他指尖的皮肤下，那暗紫色的深渊纹路和银灰色的秩序数据流如同被激活的代码般亮起，然后，一丝极其微弱、却稳定无比的、混合了混沌色泽与星辉光点的全新能量，如同温顺的电流，在他指尖缭绕、跳跃！

这丝能量，不再带有深渊的暴戾，也没有秩序的冰冷，更没有星辉的感伤，它似乎……什么都是，又什么都不是。它蕴含着无限的可能，却又稳定得如同经过了最严密的编程。

“这是……？”冰云美眸圆睁，她能感觉到，这丝能量虽然微弱，但其本质层次，高得令人心惊！

张伟看着指尖那丝能量，眼神中也带着一丝新奇与震撼，他低声解释道：

“混沌……是底层语言。秩序……是编译规则。深渊……是未被定义的变量。星辉和冰凰……是稳定的运行库。”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更合适的词语，“我现在……好像能……勉强……当个‘混沌程序员’了？虽然还是个实习生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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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尝试着，将那丝能量轻轻点向旁边一块星骸岩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