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中是从栖霞山带回的银蓝色液体。当滴在刺客额头时，那些蠕动立刻停滞，紫黑色纹路如潮水般退去。

"啊！！"

影鳞卫首领突然惨叫，眼球疯狂转动："不...不要回去...陛下饶命..."

"他在和谁说话？"云璃警惕地环顾四周。

陆沉的人皇剑突然自动出鞘，指向地牢东墙——那里看似是实心石壁，但在量子视觉下，隐约有能量流动的痕迹！

长乐机械臂变形，一道高能光束轰向石壁。砖石崩塌后，露出后面隐藏的通道。甬道尽头是个圆形祭坛，坛上摆着颗仍在跳动的心脏！

"妖皇分身！"

心脏突然裂开，无数紫黑色丝线射向众人！陆沉挥剑斩断大部分，却仍有一根刺入长乐机械臂的接缝处。

"殿下！"

长乐的反应出乎所有人意料——她直接扯断自己的机械臂，任由那条断臂在落地前被腐蚀成一滩黑水！

"看来宇文家不止是勾结。"她冷冷注视抽搐的影鳞卫首领，"他们根本就是妖皇的傀儡。"

子时，陆沉独坐军机阁。

桌上摊着皇城布防图，标注了所有可能发生骚乱的地点。先帝忌辰的祭典将在午时开始，届时全城百姓都会聚集到太庙广场，正是保守派发难的最佳时机。

"还不休息？"

长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已经换上了新的机械臂，月光下泛着冷冽的银光。

陆沉指向布防图上三个红点："太庙、皇宫正门、穿越者聚居区。宇文家一定会同时动手。"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长乐递过一份密报，"边境斥候发现妖族残部正在集结，领头的...是宇文拓。"

陆沉猛地抬头。那个本该死在栖霞山的保守派领袖，竟然成了妖族的新统帅？

"妖皇在玩换壳游戏。"长乐的机械眼闪烁着冷光，"杀死一个宿主，就换下一个。除非..."

"除非毁掉诅咒本源。"陆沉接话，"但我们已经毁了栖霞山那颗心脏。"

长乐突然沉默。她取出一块记忆水晶，投影出一段模糊影像：实验室里，年轻的L博士正在调试某种装置，旁边标注着【量子纠缠态诅咒分离器】。

"我怀疑...真正的本源根本不在这里。"她轻声道，"而是在地球。"

夜风吹灭烛火，黑暗中只余两点幽光——一是人皇剑的金芒，一是机械眼的蓝芒。

祭天大典的钟声，仿佛已在远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