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泊禹轻咳一声,面不改色地客观评价:
“程迹那个人,在部队里是出了名的‘活阎王’。
为了办案不择手段,威逼利诱样样来得,性格冷硬,凶神恶煞,而且极度不解风情。
我担心他问话方式太粗暴,你没被他吓到吧?”
好家伙,蒋泊禹这背后说人小坏话的毛病是越来越熟练了。
关键还能说得如此一本正经、理直气壮。
她忍俊不禁,摇了摇头:“没有那么吓人,他就是很正常地问了我几个问题而已。”
蒋泊禹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然后才说起正事:“医生刚才跟我说,你的伤口恢复得不错,可以洗澡了。
但要特别注意,水温不能太高,时间也不能太长。”
“太好啦~”温凝开心地伸了个懒腰。
“这段时间只能让护士姐姐帮忙擦身体,总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好像没洗干净似的。”
蒋泊禹看着她,眼神柔和下来:“很香很干净。”
他顿了顿,无意间又拉踩了某人一句,声音平缓却带着刺:
“不像某些部队里的人,整天在外面摸爬滚打,出任务忙起来,怕是连澡都未必能按时洗。”
“……”这指向性简直不能更明显。
温凝心下莞尔,对这浓得化不开的醋意感到些许无奈,却也不点破。
只是转过身,若无其事地端起水杯喝水,用侧影对着他。
她这一转身,蒋泊禹原本强装冷静的表情骤然出现一丝裂缝。
“等等。”他声音微沉。
温凝握着水杯,不解地回头:“怎么了?”
蒋泊禹的目光像带着冰碴,冷飕飕地落在她身上那条露背长裙上。
心里那股无名火混合着酸意,烧得他五脏六腑都不舒服。
他咬着后槽牙问:“你刚才……就是穿着这条裙子见的程迹?”
温凝低头看了看自己,点点头,表情纯然无辜:“对啊,怎么啦?”
看着她那一脸的天真表情,蒋泊禹只觉得一口老血堵在胸口。
这裙子!后背几乎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