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容礼,很熟吗?”窦彻问她。
“还……可以?”温凝模棱两可地回答。
窦彻的表情变得有些一言难尽,他抿了抿唇,压低声音道:
“你人到了,礼数也算尽到了。一会儿我看情况,找个借口先送你离开。”
这话里的不寻常,另一头的程迹也敏锐地捕捉到了。
这个窦彻一定知道些什么。
温凝自然要套他的话。
她立刻换上无辜又困惑的表情,眨着那双水光潋滟的大眼睛,声音软糯:
“窦少,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你别吓我。”
窦彻梗着脖子:“别打听了。总之我答应江聂要护着你,你一会儿跟我走就行。”
“原来只是因为江聂才保护我的呀?”温凝语气瞬间低落下去,带着小委屈,像是被伤了心。
“我还以为……窦少是自己想保护我呢。”
她在撩他。
程迹瞬间就听出来了。
那股子刻意放软的,带着钩子的语调,让他不自觉地抿紧了唇。
听着她用这种语气对别的男人说话,程迹胸口就像堵了一团棉花,闷得慌。
他强忍着没有出声干扰。
果然,窦彻这种没什么经验的小年轻哪里扛得住。
他被温凝这话撩得脸颊发烫,还要硬撑着维持冷酷人设,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半分:
“当然是因为江聂!我和他是兄弟,你、你干什么?!”
温凝突然“哎呀”一声轻呼。
她做了什么?!
程迹在那边只听得到窦骤然变小,带着慌乱的的声音,以及一些衣料摩擦的细微响动,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实际上,温凝只是假装崴了一下脚,跌入窦彻怀中。
这里位置隐蔽,正是说话的好地方。
她仰起脸,眼波流转,声音又委屈又甜腻,仿佛能拉出丝来:
“窦少,我脚好像崴了……你扶我一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