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该如何应对那个叫陀狗的?
苏琳曦说要用她牵制蒋泊禹,暂时不会要她的命。
可是,除了“命”之外,其他的折磨和屈辱,恐怕一样都不会少。
从刚才的对话判断,这个陀狗应该是月帮内斗,输给容礼了。
不仅损兵折将,还得罪了金角地区的势力,如今被官方通缉,完全是一条走投无路,只能在刀尖上舔血的亡命之徒。
这种人,根本不会有什么耐心,也不会听她多费唇舌,拖延战术恐怕很难奏效。
温凝的眼神在黑暗中闪烁不定,最终归于一种冰冷的决绝。
实在不行……为了保住性命,为了不受更多的皮肉之苦和残酷折磨。
有些东西,或许不得不舍弃。
比如,所谓的贞操。
在生存面前,它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温凝做了最坏的打算,将已经被扯得有些凌乱的礼服裙摆尽可能收紧。
整个人蜷缩在冰冷的角落里,双臂紧紧抱住自己,试图汲取一点点可怜的温暖。
第二天,直到日头高悬。
刺眼的阳光透过小窗户将空气里的尘埃都照得清晰可见。
陀狗打着哈欠,慢悠悠地走来打开了仓库的铁门。
门一开,他便看到温凝换了个地方,应该夜里就醒了。
突如其来的光线让温凝不适地眯起了眼,她嘴唇干裂惨白,裸露在外的肌肤因长时间的寒冷泛着不健康的青紫色。
整个人看起来脆弱得像一碰即碎的琉璃。
“醒了?”依旧是那把粗嘎难听的嗓音。
温凝缓缓抬眼,终于看清了绑架者的模样。
一个身材矮壮的男人,脸上纵横交错着几道深刻的刀疤。
尤其是眼角那一道,几乎划到了耳际,让他本就凶狠的面相更添几分狰狞。
此刻,他那双浑浊的眼睛正毫不掩饰地打量着温凝。
“你是谁?为什么抓我?”
温凝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却没有预料中的惊慌失措或哭哭啼啼。
她深知,面对这种亡命之徒,楚楚可怜只会激发他们更深的凌虐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