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凝乖巧的躺着。
沈度的手下恭敬地站在门口汇报:
“先生,船上医疗条件极差,只找到些纱布和几瓶消炎药,还从厨房找来一点冰块。”
沈度抬手,手下立刻将东西递上。
他用纱布将冰块包裹起来,做了一个简易的冰袋。
然后轻轻敷在温凝滚烫的额头上,帮她物理降温。
额头上传来的冰凉触感让温凝舒服地喟叹一声。
刚才因恐惧和戒备不敢深睡,此刻身体舒服一些,温凝放任自己沉入睡眠。
沈度这才抬眼,问手下:“我们的船多久能到?”
“可能……还需要一天。”
沈度蹙了下眉:“这么慢?”
手下有些无奈地低声解释:
“先生……是您开的太快了。普通的邮轮,根本达不到您的速度……”
“行吧。”沈度不再多言,低头看着床上因发烧而显得格外脆弱安静的温凝。
手下请示:“船上原来的那些人,需要处理掉吗?”
“先关着,”沈度的声音没什么温度,“等她醒了再说。”
“是。”
手下躬身退下,轻轻带上了门。
夕阳的余晖将海面染成一片暖橙,温凝再次醒了过来。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在低烧,但身体的感觉已经比之前好了太多。
她猛地坐起身,下意识地检查了一下自己。
衣服完好,身体也没有任何不适或异样的感觉。
陀狗还没来找她?
温凝有些疑惑,她记得刚才有人来了呀。
还是说是她做梦了,居然梦到……沈度来了。
温凝下意识看向窗外,落日熔金,已是黄昏。
陀狗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吗?这样更好。
她轻手轻脚地下床,走到门边,侧耳倾听了一会儿。
外面异常安静,连一点人声都听不到。这太奇怪了。
温凝小心翼翼地扭动门把手,将门推开一条缝隙,向外窥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