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楚千澜点头，“流程要正规，各种文件就让下面的人做。也只有这样，我们谈判的消息才能传到鹅厂那边。”

张磊好似想到了什么，猛地睁大眼睛，“老三，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公司的人会将消息透露给鹅厂？就是一场收购谈判而已，鹅厂还不至于搞商业间谍那一套吧？”

楚千澜目光扫过张磊震惊的神情，轻声笑道：“不是鹅厂搞商业间谍，是‘信息自然传导’。你们公司现在有多少员工？负责高校对接、数据统计的团队，是不是已经知道在跟鹅厂谈收购？”

张磊下意识点头：“算上兼职，公司有100多名员工。很多部门都知道谈判的事情，毕竟需要他们提供资料。算下来，应该超过50人。”

“这就对了。”楚千澜端起茶杯，轻声说道，“互联网圈子就这么大，你们公司的员工里，难免有同学、前同事在鹅厂工作，或者认识鹅厂的人。

一些不涉及公司机密的事情，很容易被泄露出去。以鹅厂搜集情报的能力，你们这边只要有动作，他们就能得到消息。”

刘道成也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不会吧，互联网大厂若是有那么恐怖的情报收集能力，其他公司还有什么秘密可言？面对这等大公司，普通公司的日常经营活动，岂不是会轻易被探查？”

楚千澜却是摇头，“一家普通的公司，谁会花费精力收购他们的情报？而涉及公司机密的事情，一般员工不会知道，更不会轻易泄露。

你们公司建立时间短，团队鱼龙混杂，员工没有做过任何培训，更不签署保密协议，人家鹅厂想要获得自己需要的消息，实在太轻松了。”

听到楚千澜的评价，刘道成与张磊两人脸色多出几分尴尬。

楚千澜放下茶杯，目光扫过二人：“这也不能全怪你们，初创团队精力都放在推广上，再加上你们没有经验，忽略保密流程很正常。现在要跟鹅厂谈判，正好利用这个漏洞，将消息传给鹅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