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研讨会的聚光灯下,李思成的西装熨得笔挺,手里却攥着 1982 年的粉笔。“我们的教育,不是复刻 1982 年,是萃取那个年代的精神内核。” 他展示着孩子们的 “时空日记”,左边是 1982 年的粮票图案,右边是用现代公式计算的粮食产量,“这叫连接,不是割裂。”
台下突然响起掌声,穿旗袍的教育专家陈教授站起来:“李总解决了现在教育的最大难题 —— 让孩子知道,汗水比流量值钱。” 她的笔记本上,记着刚才听到的细节,“张扬从摔凿子到编竹筐,小雨从哭鼻子到蒸馒头,这种蜕变,比任何升学率都珍贵。”
张校长的脸涨成猪肝色,却仍梗着脖子:“那你们的升学率呢?清北录取了几个?” 他的话音刚落,张明远突然举着快递盒冲进来,里面是清北招生办的贺信,“李总,张扬的自主招生通过了!他的榫卯结构论文,被评为优秀案例!”
全场哗然时,李思成的目光落在会场角落的 1982 年挂钟上。钟摆的滴答声里,他仿佛看见六年前的李晓聪,正蹲在清平村的仓库里,用树枝在地上演算数学题。“教育不是短跑比赛。” 他的声音穿过掌声,“我们追求的,是让每个孩子,都能成为 1982 年那样 —— 既有风骨,又懂变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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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流会结束时,王婶端来刚出锅的玉米馍。张校长咬了一口,粗糙的口感让他皱起眉头,却在听到 “张扬的论文引用了 1982 年的农业数据” 时,突然红了眼眶。“我儿子在国外读预科,连包饺子都不会。” 他把剩下的半个馍塞进公文包,“这方子能给我一份吗?”
夕阳把祠堂的影子拉得很长时,刘局长握着李思成的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下个月的全省教育大会,我给你留个主会场的位置。” 他望着孩子们在暮色中收工的身影,“有些老道理,确实比新理论管用。”
李思成站在老槐树下,看着考察团的车辙在 1982 年的土路上延伸。王伯递来个布包,里面是晓聪当年的木工刨,刨刃上还留着少年磨出的亮痕。“这是给张校长的礼物。” 老人的烟袋锅在暮色里明灭,“让他知道,1982 年的刨子,能刨出最光滑的未来。”
深夜的祠堂还亮着灯,赵兰芝正在修改教案,1982 年的课本旁,摆着陈教授送的现代教育心理学。“明天教孩子们用 1982 年的算盘,计算现代环保数据。” 她的钢笔在纸上划出沙沙声,“这才是真正的古今结合。”
李思成翻开新到的教育期刊,封面人物正是张扬,标题写着 “从叛逆少年到榫卯达人”。报道里,少年握着刨子的照片旁,印着他写的话:“1982 年的智慧告诉我,真正的创新,要先学会传承。”
晨光再次洒满清平村时,马师傅正在教新来访的老师们刨木头。省重点的张校长蹲在旁边,笨拙地模仿着,木屑溅在他的西装裤上,却笑得像个孩子。祠堂的广播里,正播放着刘局长的讲话:“让我们向清平村学习,找回教育的初心 —— 就像 1982 年那样,把根扎在泥土里,才能长出参天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