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叫头遍时,祠堂的铜钟突然连响三声。马师傅举着新做的匾额冲进来说:“李总,孩子们连夜凿的!”“薪火相传” 四个大字刻在老榆木上,笔画里还嵌着没清理干净的木屑,像撒了把星星。张扬的鼻尖沾着木灰,却挺胸站得笔直:“周老师说,1982 年的精神,得像这木头一样,越凿越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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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爬上匾额时,李思成突然掏出手机。镜头里,孩子们扛着玉米袋往村口走,张扬的蓝布校服被露水打湿,却把最重的袋子往自己肩上挪;小雨的羊角辫甩成小鞭子,嘴里数着 “一、二、三” 给大家鼓劲。他编辑短信发给张明远:“告诉家长们,下批玉米成熟时,邀请他们来参加秋收 —— 就用 1982 年的镰刀。”
王伯的烟袋锅在门槛上磕出火星,老人望着晒谷场的 “艰苦奋斗” 玉米字,突然哼起 1982 年的老歌。烟圈在晨光中散开,裹着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像给清平村系了条看不见的红绸带。李思成知道,这些初显的成果不是终点,而是 1982 年的种子,在新时代的土壤里,刚冒出第一片嫩芽。
正午的日头晒得玉米叶打卷时,村口突然驶来辆货车。穿工装的司机跳下来,抱着个大纸箱往祠堂跑:“李总,北京寄来的!” 箱子里滚出堆奖状,最上面那张印着 “清北夏令营优秀学员”,照片上的张扬举着榫卯模型,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背景里的 1982 年路牌格外醒目。
“这小子!” 马师傅抢过奖状往墙上贴,糨糊抹得太多,顺着砖缝往下淌,“昨天还说怕考不上,现在......” 他突然捂住嘴,眼眶红得像晒裂的番茄。赵兰芝掏出红钢笔,在成长榜的 “清北” 栏里,郑重地写下 “张扬” 两个字,笔尖在纸上顿了三下,像敲了三声鼓。
家长们的感谢信在祠堂里堆成小山。有位母亲用 1982 年的信笺写道:“儿子居然给我捶背了,说‘1982 年的男人都这样’;有个父亲附了张照片,穿西装的他正蹲在玉米地里,儿子用 1982 年的镰刀教他割稻子,两人的脸上都沾着泥,笑得却比阳光还亮。
周明德突然敲响铜钟,全村的孩子都往晒谷场跑。老人的拐杖指着新搭的台子:“今天颁奖!” 第一个念到的是张扬,少年接过马师傅做的木奖牌,突然对着祠堂深深鞠躬:“谢谢李叔叔,谢谢周老师......” 他的声音哽在喉咙里,手里的奖牌刻着 “1982 式成长”,边缘被磨得光滑,像块被岁月擦亮的石头。
暮色漫进祠堂时,李思成给晓聪发了条短信,附上扬扬获奖的照片。很快收到回复,只有张图片 —— 清北图书馆的书架前,青年举着本《1982 年中国乡村教育》,书页上写着 “传承不是复刻,是让种子发芽”。月光透过窗棂,照在 “穿越育才中心” 的匾额上,那四个大字在夜色里,亮得像四颗星星。
第二天一早,孩子们在操场上举行升旗仪式。张扬作为升旗手,将国旗升得笔直,蓝布校服的领口系得一丝不苟;小雨带领大家宣誓,声音清脆响亮,眼神坚定。家长们站在警戒线外,看着孩子们的变化,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有位家长激动地说:“当初把孩子送来,心里还忐忑不安,现在看来,真是来对了地方。”
课堂上,曾经厌学的孩子们眼神专注,积极回答问题。张扬在数学课上主动举手,讲解解题思路时条理清晰,连赵兰芝都点头称赞;小雨在语文课上朗读自己写的作文,题目是《1982 年的温暖》,字里行间充满了对这里的热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