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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必安的身体猛地一震。他想起母亲临终前的眼神,想起她在焚魂炉前说的话:“阿安,引渡人不是工具,是桥梁。”
“我娘是清白的。”他一字一顿,“夏树也是。”
赵奎的笑容变得狰狞:“好,很好。看来谢执事是铁了心要护着逆徒。”他转身对身后的修士道,“把他拿下!”
两个修士上前架住谢必安的胳膊。他挣扎着,却挣脱不开。赵奎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脸:“谢必安,你娘的魂,现在还在焚魂炉里烧着呢。你若再护着夏树……”他顿了顿,“下一次被烧的,就是你。”
谢必安的身体僵住。他想起三天前,在西市酒肆,夏树说过的话:“谢执事,你相信我吗?”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目光坚定:“我相信他。”
赵奎的脸色瞬间变了:“反了!给我打!”
拳头和棍棒落在身上,谢必安疼得蜷缩在地,却始终没有吭声。他望着头顶的青瓦,耳边回响着母亲的叮嘱,还有夏树那句“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喧闹声突然停了。谢必安挣扎着抬头,看见赵奎站在他面前,脸色阴沉:“谢必安,你够狠。但议会要的是夏树的命,不是你的。你以为,你护着他,就能护得住?”
“那便试试。”谢必安吐出一口血,笑了,“我娘护了我二十年,我护他,又有何妨?”
赵奎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挥了挥手:“把他关进刑房。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出来。”
修士们架起谢必安往刑房走。他踉跄着,却听见身后传来赵奎的低语:“去西市酒肆,把夏树的痕迹抹干净。”
谢必安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赵奎说的是实话——夏树确实来过他家,可他不能承认。他必须护着夏树,哪怕这意味着……他将永远失去母亲的牌位,失去作为引渡人的身份。
刑房的门“吱呀”一声关上。谢必安靠在墙上,摸出怀中的字条。月光透过窗棂洒在纸上,照亮了那句“忘川碑下,残碑藏真”。
他笑了。原来,夏树早就留了后手。他不需要谢必安的救援,他只需要……谢必安相信他。
谢必安摸出青铜令,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纹路。这是母亲留给他的,也是他作为引渡人的证明。他望着窗外的月亮,轻声说:“娘,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夜风卷着桂花香掠过窗棂,谢必安闭上眼睛。他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但这一次,他不再是孤军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