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声渐渐停下,菲姐放下竹笛,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语气里多了几分真诚的赞叹,不再像之前那般清冷:“你这笛子,音色很特别,润而不燥,像浸过清泉的玉石,带着一股天然的灵气。比我在录音棚里用过的那些造价不菲的道具笛子强多了——那些笛子虽然材质名贵,却少了这份自然的质感,多了人工打磨的匠气,吹出来的声音总是少了点温度。”
陆砚辞走过来,看着那根竹笛,眼中带着温柔的笑意,像是在看一个老朋友,解释道:“这笛子是前年在青溪村后山的竹林里选的料。那片竹林很偏,很少有人去,我当时走了大半天,才挑到一棵生长了三年的老竹——三年的竹子不嫩不老,纤维紧实,音色最稳,不会太脆也不会太闷。砍下来后,我自己慢慢打磨的,先去皮,然后放在阴凉处阴干了两个月,避免开裂,之后再一点点修形、钻孔,光是调整笛孔的大小和间距,就花了一个多月,前后总共花了三个多月才算完工。而且那片竹林靠近青溪河,竹子常年浸润在河的水汽里,木质里含着自然的水汽,音色自然会软一些,少了几分火气,多了点清润的质感。”
菲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指尖再次轻轻划过笛身的纹路,像是在感受竹子里藏着的青溪水汽和陆砚秋打磨时的心意。随即,她拿起竹笛,将录音设备箱放在石桌上,动作轻柔地打开——箱子里面铺着黑色的绒布,专业麦克风、便携式声卡、录音笔、音频线整齐地摆放在固定槽里,甚至还有一块小小的清洁布,设备摆放得一丝不苟,连音频线都缠绕得整整齐齐,可见她的用心。陆砚辞会意,弯腰抱起石桌上的“知音”吉他,手指轻轻拨动琴弦,试了试音,旋律依旧温暖;程砚秋也拿起旁边的备用吉他,调整好坐姿,对着两人点头示意,嘴角带着期待的笑意。
三人相视一笑,没有任何排练,也没有多余的交流,仿佛早已达成了默契,像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见面就找回了当年的熟悉感。菲姐将竹笛凑到唇边,陆砚辞和程砚秋同时拨动吉他弦——空灵的笛声率先响起,像山涧初融的泉水,带着一丝清冽的凉意,缓缓流淌;紧接着,陆砚辞的吉他和弦随后跟上,沉稳得像山岩,托着笛声向上;程砚秋的吉他旋律穿插其间,灵动得像林间的小鸟,时而和笛声应和,时而与和弦交织。三人即兴合奏并哼唱起《青云问道》的插曲片段,没有歌词,只有菲姐清冷的吟唱、程砚秋温柔的和声,以及吉他与竹笛的伴奏。
菲姐的吟唱如同云端的仙鹤鸣叫,清冽而悠远,带着一丝不食人间烟火的疏离,却又在尾音处藏着一丝温柔;程砚秋的和声像是春日的微风,温柔而绵长,轻轻包裹着菲姐的吟唱,像一层柔软的纱;陆砚辞的吉他和弦沉稳如山,为整个旋律打下坚实的基础;程砚秋的吉他旋律灵动如水,时而跳跃,时而舒缓;竹笛的音色则像一条穿梭其间的溪流,将所有声音串联在一起,形成一幅层次分明的声音画卷。阳光洒在三人身上,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投在青石板上,像一幅流动的剪影。空气中的旋律如同有了生命,绕着院子里的花草、树木流转,院中的老槐树叶子轻轻晃动,像是在跟着节奏打拍子;粉色的月季花瓣微微颤动,落下一片细小的花瓣,飘落在石桌上的乐谱上,像是为这段旋律添上了一枚小小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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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一旁帮忙整理吉他背带的张捷,早已激动得眼睛发亮,脸颊涨得通红。他悄悄后退了两步,生怕挡住镜头,又怕离得太远录不清楚,双手紧紧握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颤抖着调整焦距,嘴唇抿得紧紧的,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惊扰了这难得的瞬间。手心渗出的汗濡湿了手机壳,他却浑然不觉,只是死死地盯着屏幕,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心里默念着:“别抖,千万别抖,一定要录好!”
而直播间的弹幕,早已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神仙合作疯狂刷屏,评论像潮水般涌出,瞬间覆盖了整个屏幕,甚至因为评论太多,出现了短暂的卡顿:
“我的天!这是什么神仙组合!菲姐的笛声+陆神和程砚秋的吉他,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耳朵要怀孕了!”
“求完整版!求出单曲!立刻!马上!我愿意为这首歌充一百次一百!不,一千次都可以!”
“这是不花钱就能听的吗?感觉自己今天赚了一个亿!这音质,这默契,简直绝了!”
“菲姐的吟唱太绝了!清冷又温柔,像在云端听歌,又像在耳边低语,这种反差感太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