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浓舞姿绝妙,虽卖艺不卖身,却总有人妄想染指。往日她总能巧妙周旋,今日却一反常态。舞毕,她未回闺房,反而主动坐到盛齐与傅红雪身旁,执壶为二人斟酒。
傅红雪从前滴酒不沾,自山中那事后,也开始举杯。
无名居内宾客不少,隔壁一桌江湖人正酒后狂言,扬言今夜定要拿下这位花魁。可眼见翠浓坐到盛齐身侧,几人顿时噤若寒蝉。
他们深知盛齐不好惹——锁链上那几位名门公子便是明证。这些平日威风八面的侠客,此刻却乖顺如羔羊,足见盛齐剑锋之利。
二位公子不是本地人吧?在这黄沙漫天的边城,不知有何贵干?翠浓执酒敬向盛齐,目光始终避开铁链锁着的六名女子。她不敢看,怕眼底会泄出杀意。
确实有事。盛齐的声音不轻不重,却让整个无名居瞬间寂静,我们与马空群有些旧账,此番特来取他性命。
傅红雪神色如常。他本为报父仇而来,不屑刺客行径。正面杀入,逼得仇家走投无路,才是他的作风。
翠浓睫毛轻颤,视线只敢落在二人兵器上。盛齐的剑虽未出鞘,单看剑柄纹饰便知是稀世珍品;傅红雪那柄黑刀看似寻常,却莫名透着令人心悸的寒意。
公子说笑了。她唇角噙着温婉笑意,可知马空群是何等人物?
自然。盛齐转着酒杯,万马堂主,当今武林盟主。
那也该知道,在这边城,万马堂便是天。马空群一声令下,二位恐怕连他的面都见不着,就会被千百马刀......她语声轻柔,仿佛只是善意提醒。
我们武功不错。盛齐忽然笑道,若马空群只能仗着人多保命,那他已经死了。不如将他家千金许给我身旁这位,倒能留条活路。
傅红雪皱眉瞥了同伴一眼。未及开口,忽被一阵轻浮笑声打断。
哟!谁要抢我未过门的媳妇?我慕容明珠可不答应!
众人回首,只见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哥摇摇晃晃走来。那身价值不菲的衣裳套在他身上,活像给土坯抹了层金粉,说不出的别扭。
“叶开,你骗别人可以,骗到我这儿来,找死吗?”盛齐冷眼扫过去,一语道破他的身份。
“咦?你怎么认出我的?”叶开不慌不忙,反倒满脸新奇地打量着盛齐。他确信从未见过这两人——以他的记性,但凡打过照面的人绝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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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眼前二人气度不凡,若是见过,定会印象深刻。
“不光知道你是叶开,还晓得你最爱多管闲事。但这是我们私事,你若插手,便是与我们为敌,到时候连你一块儿收拾。”盛齐话说得难听,叶开却不恼。他名声本就不佳,早习惯了旁人的冷言冷语。
“你们什么恩怨我都不知道,自然不会乱掺和。”叶开摆摆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要说边城浪子,傅红雪是漂泊的孤客,叶开便是游戏人间的浪荡儿。
盛齐不清楚原着里的叶开如何,但在这剧里,他活脱脱是个圣父。本该他背负的仇恨,最后自己轻飘飘放下;傅红雪替他扛了多年血债,他反倒劝人家看开“杀父之仇”。
说到底,终究不是花白凤养大的孩子,体会不到生母锥心之痛,才能这般独善其身。